“我說你是不是裝的啊,為了坐人家羅大人的轎子,你這叫得也太假了吧?”風玉宇跟著虞小蝶進屋去,一路上不曾間斷過對她的嘲諷。
虞小蝶偶爾回他兩句,後來改翻白眼,最後連理都懶得理他。自己的腳疼地越來越厲害了,她可擔心著,不要變成個跛子才好。
等被抬上了床,虞小蝶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受傷的腳放平,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風玉宇又在旁邊笑著道:“怎麼,怕成跛子?那似乎也不錯哦,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當理由退婚的……”
“我咒你娶個又老又醜的跛子!”虞小蝶隨手抓到床上的枕頭便朝風玉宇迎麵扔了過去。不過用力過大,身子前傾似乎動到腳筋,她又痛得叫起來。
風玉宇剛想說什麼,李大夫已經到了。一見這情形就立刻讓侍女脫掉她的鞋子,再輕輕褪下點她的襪子,入眼的就是她腳踝處的紅腫一片。
“還真的這麼嚴重啊。”風玉宇吃驚地說,看到李大夫皺著眉頭對著傷處看來看去,立即關心地問道:“大夫,怎麼樣,她不會真的變成個跛子吧?”
李大夫拿眼睛斜了他一眼,語氣中透著些不滿:“你是在懷疑老夫的醫術?不過是扭傷而已,這點小傷都治不好的話,老夫幹脆辭了回老家算了。”
風玉宇不知道,這李大夫不管看什麼病都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因為這樣才能讓病人知道事情嚴重性,乖乖聽話。
普通的扭傷,處理起來並不困難,更隻要的是傷患非常聽話。為了不讓自己變成跛子,虞小蝶任由自己的腳被包成火腿,然後保證說在醫囑時間內決不會亂跑亂跳。
李大人滿意而歸,而風玉宇也終於放下了心來。他坐在離虞小蝶不遠的椅子上,兩個人相對沉默半天,最後虞小蝶先開的口:“你知道許大哥是什麼人嗎?”
“當然是我兄弟,至於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看起來虞小蝶似乎並沒有因為他剛剛的口無忌憚而生氣,風玉宇暗自鬆了口氣。
“你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還敢說是兄弟?”虞小蝶立刻嘲笑了回去。
風玉宇搖搖頭,一點沒放在心上:“我隻知道他這個人怎樣,稱得上是我兄弟。至於其他的,與他是不是我兄弟根本毫無關係,我也不會因為那些去決定交不交他這個兄弟。你不是也一樣,不知道他是誰,卻又那麼喜歡他?”
“你、你說什什麼?我我、我哪有……”虞小蝶結巴起來,沒想到這話竟是從風玉宇口中說出的。身為婚約者,聽著還真有些尷尬。
“不用解釋,反正不描也已經夠黑了。你表現得那麼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了。”
虞小蝶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理他,也是為了隱藏她紅了的臉,努力讓自己的心不要跳那麼快。
“許兄弟的身份的確挺神秘的,還總認識些我們意想不到的人。不過既然他沒主動告訴我們身份,我們也不要隨便亂猜比較好。如果你是覺得他認識羅大人很奇怪的話,我倒覺得,我們幾個湊在一起也很奇怪。或許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緣分了吧?”
心裏想的被風玉宇猜透,而且還被他安慰了,最不能忍的是自己竟然還接受了他的安慰。虞小蝶不願承認這點,於是狠狠地瞪了眼風玉宇,轉開頭不願再與他講話。
虞小蝶這女人果然比一般女人更加莫名,剛剛還說得好好的,突然朝他那麼一瞪然後就轉頭不理他了。風玉宇搖搖頭,告訴自己今天看在她是傷患的麵子上,所以不去與他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