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江家,難道還能相信你?”皇後愣了愣,卻也不會因為花相憶一句話就改變看法。
花相憶幹脆坐了下來,就對著皇後,然後拿出了麵鏡子看了半天,麵向皇後肯定地說:“要按麵相來看,我這桃花眼似乎的確不太值得信任。不過人怎麼能隻看表麵,我想皇後娘娘不會是這麼膚淺的人。”
皇後輕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看那雙桃花眼。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也就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在。
“對了,有一點我很好奇,剛才那個人是怎麼告訴皇後我是誰的?”這事一直都是丟給璿璣樓去隱瞞,花相憶自己也不知道,現在他該是誰。
“我對你是誰沒有興趣,但是我知道你是男子,而且也知道皇兒的身份。”皇後手心緊握,有些咬牙切齒地說。按理眼前這個人早該除去的,可是一是很難,二是,現在也算多處仰仗著他。
花相憶劃開嘴角笑得羞澀:“原來皇後娘娘都已經知道了,請您放心,我是真心喜歡明明,絕對不會做對她傷害她的事。我想皇後娘娘也是這麼想的吧?”
“你若是敢對她不利……”
“不是不利,而是傷害。”花相憶糾正道,“我一定不會做傷害她的事,不過是不是會不利於她,這個就不好說了。但是皇後您放心,保明明周全的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皇後聽這話隻覺得刺耳,花相憶似乎事意有所指。她也激動起來,微微仰頭直對花相憶道:“但是皇兒並不需要,她若不能成為至尊,便永不能翻身。”
“嗬嗬……”花相憶忍俊不禁,似乎是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然後認真地看著皇後說:“知子莫如母,難道你會不知道,她這些年來的辛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你,為了皇帝?你隻道是為了她好,卻沒問過她是否願意。”
被花相憶看得心虛,皇後移開了視線,盯著床幔上鳳舞的圖案道:“她必須堅強,你護得了她一日,還能護得她一生不成?”
花相憶就露出那種我高興我樂意表情:“皇後娘娘,您難道就沒有瞞著她什麼嗎?雖然不知道您是為了不傷害到她還是別的什麼理由,但是您這樣就把擔子甩給她擔,合適嗎?”
皇後緊緊抓著自己的被褥,雙唇微顫,看花相憶的樣子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但是這樣也不過顯得她此刻的蒼白無力而已。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現在的明明,很可愛哦。我會讓她一直這樣下去,也請皇後多多配合。”
見皇後緊閉雙唇已經不再說話,臉色是被她氣得發白,花相憶又堆起笑臉,把皇後氣壞了明明可會跟他沒完:“皇後娘娘不必激動,明明的事就是我的事,皇後您的事也是我的事。至於江家,有些事情明明不知道,我想您還是該知道的。”
花相憶從懷裏掏出了幾封書信,送到皇後麵前:“你給明明的信,一封沒動,都在江家手上捏著呢,所以明明才不知道你急病的真相,急著趕了回來,這可是壞了你的計劃了吧。你讓她事成之後再回來,但是江家不希望如此呢。”
“你在江家也有人?”物證在眼前,皇後依舊沒有立刻相信,而是抓著這點問道。
“要是連這個都拿不到,又怎麼保你和明明周全呢?”花相憶自信地笑著,卻不想就此多談,“江家自有自己的算盤,你應該能夠想明白。你和明明似乎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要小心。你不信我無所謂,也別太相信江家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