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夏紫婠偶爾也會去給姑娘們上上課。
她的課很簡單,不是琴棋書畫,不是女紅,不是騎射,就是單純地站在台上,與那些姑娘們談天說地。說來簡單,卻又並不簡單。
夏紫婠不愛正統的教育,姑娘們也沒必要學著如此正統的課程,正統的自然有正統的女夫子去講,她基本上都是說故事,很吸引人,卻又是讓人從故事中得到很多啟發,課後通常會讓人寫下一篇讀後感,待下一次上課又會將這些讀後感讀給大家聽。
每個姑娘的想法不同,切入點不同,得出的結論不同,也讓人有了更多的想法,從而發散性思維來思考每一個問題。
這種教育的方式與其說是上課,不如說是夏紫婠這是在潛移默化地讓這個時代的女子們發憤圖強。她是經曆過這個時代對女子的不公平的,過去在夏家的生活,令她曾經十分壓抑和苦惱。
若最後不是因為發現臉上的不是胎記而是毒,又或者沒有一番又一番的際遇,她也不可能有今天。夏紫婠不相信一個人的力量究竟有多偉大,因為沒人支持那什麼都不是。
夏紫婠甚至專門出了一本腦筋急轉彎的小冊子,人手一本,沒有答案,自行寫下答案,譬如什麼家有家規,國有國規,那動物園裏有啥規?又譬如什麼什麼雞沒有翅膀?雖然很多詞語不少學生弄不明白,但這並不影響眾人的熱情程度。
他們熱切地討論著每一個問題,甚至不斷辯論,非常有意思。
夏紫婠對於這種情況真是喜聞樂見,她覺得自己開始了事業生涯,為此激動不已。除了找個兩個小寶貝,就常常去學院轉轉,將學生們的答案以及各種想法裝訂成冊,同樣人手一本,相互翻閱。
正在夏紫婠激動不已地時候,她發現自己似乎又懷上了。
隻是夏紫婠自己就是個大夫,為自己把脈,脈象還不明顯,但是想著自己遲了些日子的月事,夏紫婠幾乎可以確定這一次是真的有了身孕。
想起上一次有了身孕,開頭兩三個月還有金昊澤陪伴著,後來又遇到那麼多事,弄得她疲憊不堪,這一次能夠在自己的地盤,夏紫婠的心竟然格外平靜,她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眸漸漸溢滿了濃濃的笑意。
“夫人,這事兒要給主子說麼?”香畫近身服侍夏紫婠,自然明白夏紫婠的身體狀況,對此,她是格外開心的,隻心中隱約有些悵然。
香畫嫁給尹澄也有許久了,可是到現在為止,她卻還未能有了身孕,所以一直很失落。但是夏紫婠能夠再次懷孕,香畫是比誰都要開心的。
“暫且不用了,日子尚短,等確定了再說!萬一是空歡喜一場,倒是不好!”夏紫婠很清楚金昊澤對她的愧疚感,總覺得是他當初沒能保護好夏紫婠,害得她吃盡了苦頭。
夏紫婠一想到這次有了身孕,又可以讓金昊澤陪在身邊,隻怕將來就不會總是愧疚了,笑得越發甜美。
一旁香畫看著,又是喜又是憂,最後竟是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