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顧書寧扶到輪椅上坐好,外麵傳來開門聲,嚴祁回來了。
嚴祁一路叫著書寧書寧,走進臥室來,看見張友祥正要把顧書寧推出去,伸過手說:“我來推書寧,你快做飯去吧,餓死我了。”
把顧書寧推到客廳裏,嚴祁趴在扶手上,不說話,拿著顧書寧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裏有一搭沒一搭地畫圈圈。
顧書寧一看嚴祁就知道他心裏不高興,也不著急,靜靜地問:“怎麼啦?”
嚴祁一聽顧書寧問起,立馬用手捂住眼睛:“今天我氣死了氣死了!”
這家夥,真是小孩子脾氣,顧書寧失笑。
不過知道嚴祁的孩子脾氣隻在自己麵前才會肆無忌憚地表現出來,顧書寧又不由自主地欣喜。
嚴祁控訴:“我今天丟了一個大單。”
潤潔是知名的家化企業,這次為今年的廣告策劃進行招標,萬格是入圍的三家公司之一,嚴祁自認為憑借萬格的實力和在業界的口碑,以及一大堆成功案例,中標的希望不說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是有的。
可是今天下午結果出來,中標的是另一家公司,九略谘詢。
換了任何一家其他的公司中標,嚴祁都不會如此生氣。
一想到宋沛原下午笑眯眯地過來跟自己握手的情形,嚴祁就腦充血。
張友祥把飯菜擺上桌:”顧先生,嚴先生,吃飯了。”
戳死你個王八蛋!死變態!嚴祁憤憤地用筷子使勁戳著盤子裏的糖醋魚,將之視為那個可惡的宋沛原。
張友祥本來要等顧書寧他們吃好才吃的,被顧書寧拉了坐下了,現下舉著筷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嚴祁把好好一條魚戳得七零八落,欲哭無淚。
自己做的這條魚有那麼難吃麼?
顧書寧哭笑不得,輕輕敲敲嚴祁的手:“嚴祁,魚被你戳爛了,我沒得吃了。”
啊!嚴祁回過神來,看看盤子,用勺子把碎碎的魚肉扒一扒,舀到顧書寧碗裏,腆著臉說:“書寧,這是嚴氏糖醋魚糜。”
顧書寧嗬嗬地笑出聲來,用筷子夾了嚴氏魚糜送到嘴裏。
“好吃吧好吃吧?”嚴祁湊過來期待地問。
顧書寧不說話,隻是夾了一筷子魚肉送到嚴祁嘴邊,嚴祁笑眯眯地張嘴吃了。
我受不了了!張友祥慌慌張張地站起來,這兩個人恩愛得過分啊過分,為了自己可憐的胃著想,還是到廚房裏吃好了。
而嚴重影響別人食欲的兩人渾然不覺,繼續在那裏親親熱熱地吃飯,誓將肉麻進行到底。
其實嚴祁沒發覺,顧書寧對自己親昵得有些非同尋常。
可能是因為一直以來都希望顧書寧能夠這樣待自己吧。
第二天嚴祁已經恢複了精神,挑了條紅色的領帶:“我今天要走紅運才好。”
顧書寧坐在輪椅上勾勾手指頭:“過來。”
嚴祁乖乖過來,躬下身子,讓顧書寧熟練地把領帶打好。
一般人打紅色領帶隻會淪為儀仗隊,可嚴祁打上這條領帶怎麼看都是引領潮流。
顧書寧微笑:“好看。”
嚴祁得意地笑,親吻顧書寧:“那當然。”
吻著吻著就有些情潮湧動,嚴祁猛地放開顧書寧的嘴唇,苦著臉準備到浴室去,顧書寧輕輕拉住他:“讓我來。”
手心裏包裹著嚴祁的性器,顧書寧揚起臉來跟嚴祁接吻。
一吻結束,嚴祁壓抑著喘息,閉著眼沉浸在彌漫全身的快感中,長長的睫毛一根根潤濕的清晰無比。
嗬,我是如此愛你,顧書寧睜大眼睛,看著嚴祁的表情變得越來越迷亂。
手裏的器官灼熱硬脹,驀地嚴祁的喘息更加粗重,全身抖了兩下,在顧書寧手中迸發出來。
發泄後的嚴祁隻覺得腿軟,差點撲到顧書寧身上去,好在腦子裏還繃著根弦,中途拐彎往旁邊倒到床上。
臥室裏彌漫著一股精液特有的腥膻味道,嚴祁懶洋洋地掛在床上,褲子也不拉,那樣子說不出的情色。
顧書寧拿紙巾擦了手,滑到床邊:“快起來。”
嚴祁半撐起身子,拉著顧書寧的手放到自己的性器上去,笑得心滿意足:“書寧,它喜歡你。”
顧書寧臉紅了,嚴祁又用舌頭舔顧書寧的手心:“書寧的手弄的就是比我自己弄的舒服。”
顧書寧忙不急地把手往後縮:“別亂舔,髒得很。”
嚴祁抬起頭睜大眼看顧書寧,一臉的委屈:“書寧你嫌我的東西髒?”
你怎麼都有得說,顧書寧隻能沒奈何的笑,摸摸嚴祁的頭:“怎麼會。”
時間不早了,快衝個澡上班去吧。
嚴祁自覺地把紙巾什麼的扔到垃圾桶裏去,到浴室淋浴。
顧書寧聽著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和嚴祁快活的口哨聲,不自覺地微笑。
領帶自然是要重新打過,嚴祁光鮮整齊地出門去,在門口還要回身給顧書寧一個飛吻:“乖乖等我回來推你去散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