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見那巨漢端著一張桌子從船內走了出來,見船外還有人,說道:“俺嫌那船裏太擠了,哪有外麵舒服,就端出來吃了。”
李墨衣走過去笑道:“一個人吃也太無趣,我陪你如何?”
巨漢笑道:“好,隻是俺飯量大,你要是沒吃飽不要怪俺。”
李墨衣覺得這巨漢耿直忠厚,性格可愛,笑著說:“你若沒吃飽便告訴我,我去給你下海抓條大魚來吃。”
綠兒見李墨衣這麼說,咯咯笑道:“你若下了海裏,莫要說抓魚,不要被魚抓了才好。”
澄兒自李墨衣和綠兒回來之後,便一直沒和李墨衣說過話,她心細如絲,自然感覺到綠兒和李墨衣的關係似是親近不少,隻是又轉念一想綠兒性格本就如此,便也不太在意,緩緩說道:“這裏晚上風大,公子若在這裏吃,注意身體不要著涼才是。”
李墨衣對著澄兒微微一笑,說道:“不必擔心,風都被這座山擋啦。”
巨漢憨憨一笑,道:“俺皮厚,不怕吹風。”
陸定安不好也在外麵吃,說:“那我就先進去吃了。”便進了船內。
澄兒拉著綠兒的手走到白寒武麵前說道:“白哥哥,我們也先進去啦。”
澄兒和綠兒進去之後,白寒武走到李墨衣身前,“在下還有些瑣事,就先告辭。二位請隨意。”便轉身走了。
船外麵隻剩巨漢和李墨衣,他們就站在桌子邊吃起肉來。李墨衣用手抹抹嘴上的油,說道:“我叫李墨衣,我該怎麼叫你呢。”
巨漢啃著一塊肉,嘿嘿笑道:“別人都叫俺大鐵牛。”
李墨衣輕輕一笑,道:“好,我便叫你大鐵牛了。”
二人風卷殘雲,將桌上吃得幹幹淨淨。大鐵牛道:“你身體不大,吃得還挺多。”
李墨衣哈哈大笑:“可是搶了你的肉麼?”
大鐵牛也嘿嘿一笑,道:“今晚俺準備就在這裏睡了,你要來陪俺不?”
李墨衣一愣,道:“額,那就算了,這個我可陪不了。”
李墨衣走進船內,船有三層,第一層右邊是一個大廳,擺了五張桌子,算上被大鐵牛搬出去的總共六張,左右各三張,有三張桌子的上的菜被吃得差不多,還有兩張桌子未動,想是留給那些女子的。第一層左邊和第二層都是房間,李墨衣看著船這麼大,也不擔心沒有房間,便不在意。第三層應是放一些雜物,作倉庫之用。他走到大廳,見陸定安和燕京三公子坐在一起吃,朝他笑笑打招呼,就沒過去。大廳內幾乎都是男人,隻有那個粉麵女人坐在陸定安身旁,喝酒吃菜,笑得妖媚。
他見音餘老人坐在進門往右最角落的桌子上,上前打去打招呼:“前輩。”
音餘老人吃飯的時候那條大青蛇也還在脖子上,他笑笑說:“年輕人,坐下來陪老夫喝杯酒吧。”這張桌子還坐著那個壯漢和英俊男子,李墨衣坐到音餘老人旁邊。
李墨衣剛一坐下,謝小稚拉著蘇流就進來了,看到李墨衣坐在那,走過去說道:“你的房間選好了,就在我和蘇姐姐的旁邊。”不等李墨衣說話,便拉著蘇流走到左邊最裏麵還沒人吃的那桌坐下,正好坐在陸定安那桌的對麵。
李墨衣苦笑,音餘老人拿起酒壺給李墨衣倒了一杯酒,說道:“這杯老夫敬你,算是報你那一魚之恩吧。”李墨衣自然明白音餘老人的意思是多謝他從謝小稚身上拿回青龍玉還給他。
李墨衣端起酒杯,喝完杯中的酒,說道:“多謝前輩。”音餘老人自然也知道李墨衣的意思是多謝他吃完魚後沒有對他和謝小稚動手,因為那晚音餘老人動了殺氣,李墨衣也感覺到了那股殺氣。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微微一笑。
又一會兒,陸陸續續一些女子走進大廳。背大刀的女子坐到了音餘老人這一桌,四個背長劍的女子坐到了左邊中間那一桌,那一桌還有一個穿一身白衣白裙未帶武器的女子,原先站在中間的亭子,因為容貌清秀俊朗,胸前又太過平坦,不細看的話很難分辨出她是個女子。
這一桌的右邊坐著大頭男子和兩撇胡子的中年男人,還有原先和他們站在中間亭子的三個男人。
最後進來的是那個小孩和跟著他的青衣女子,他們走過去坐到了蘇流和謝小稚那一桌,因為那一桌人隻有她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