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風影一愣,這裏除了自己難道還有第二個人類?用內息查探了一下,沒發現其他人。把疑惑而戒備的目光投向對麵的野獸——隻見那野獸十分的威武雄壯,有駿馬般大小,渾身雪白的皮毛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微微的藍光,十分奇異;最顯眼的還是脖頸裏的那一圈略長的毛,竟然是火紅的顏色,好像隨時會燃燒起來一樣;眼睛是以燦金色為底的蔚藍色瞳仁,此刻正緊緊的鎖定他,讓風影有自己將是他獵物的錯覺。

而這種直覺讓風影警惕性的收回原本讚歎的目光,緊盯著那獸:“剛剛是你說的話?”

那野獸竟然點了點頭,接著一陣光芒之後,原本野獸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高大俊朗,輪廓深邃的銀發青年,那青年溫暖的笑著:“你沒聽錯,是我說的話,我是卡洛斯,你現在看到的是我的人形,請問你叫什麼?”

像這樣突然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然後碰見一隻能口吐人言的野獸,之後還能像變戲法一樣化成人形,一般人就算不大驚小怪也不可能像龍風影一樣鎮定吧?其實龍風影的淡定倒真不是裝的——從小生在皇宮,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沒見過、沒聽過,當地亦不乏深眸高鼻的異域人,從書上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各種擁有著異能的野獸。現下自己見到了也不過證實了那些並非謠傳而已,良好的修養使得他表麵上仍然是風淡雲輕的模樣。

而對於卡洛斯的問題,風影冷哼一聲:“關你什麼事?”後轉身就走,卻沒走幾步又倒了下去。卡洛斯正焦急於對方的冷漠,卻看到他再度昏倒,慌忙趕了上去查看。探了下脈搏還算平穩,估計隻是暫時性的昏迷,卡洛斯鬆了口氣。

小心翼翼的把他攬進懷裏,感歎懷裏過輕的重量同時堅定了今後的喂養計劃後,卡洛斯飛一般的朝自己的洞穴奔去。

由於從小受母親大人的熏陶卡洛斯在醫術上頗有一番造詣,這也是為了便於照顧身邊可能會受傷的同伴們的必備素質,而卡洛斯本身從來沒那麼感激過母親對自己的“荼毒”,所以他才能在麵對昏迷的風影的時候不致於束手無策。果然,在心急火燎的回到洞穴後,輕輕的把他放到狐皮墊子上以期他能舒適一些,卡洛斯又細細的診了下脈大體的檢查了下,鬧清楚是身上的一些擦傷引起的失血和疲勞驚嚇引起的昏迷,遂急急忙忙的備水,找草藥,熬藥,弄吃的好一陣忙乎。

因為怕風影受涼但那些細小的傷口又必須得處理,所以卡洛斯用消毒過的動物皮毛沾著溫水給風影細細的擦拭,當風影的五官去除了灰燼顯現出來的時候卡洛斯才知道驚為天人這幾個字怎麼寫,可他也怕自己再看下去又會失態,所以卡洛斯沒敢在風影臉上多做流連。而風影身上大大小小的劍傷,擦傷,摔傷又看的卡洛斯一陣心疼,這個俊秀卻又冷漠的人兒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把自己弄的如此糟糕啊?卡洛斯就這樣邊憐惜著邊近乎膜拜的磨磨蹭蹭的擦著身。

擦完身,卡洛斯邊對於這種伺候美人的待遇感到無比的滿足,邊把采回來的藥嚼碎了敷在風影傷口上,弄得時候不免蹭到一些傷處,那仍昏昏沉沉的人兒輕皺著眉頭細細的呻吟樣子直把卡洛斯看愣了眼,最後隻能默默念著“人家是個病號,人家是個病號”悲催的退出去拿已經冷好的藥。

對於卡洛斯口中的病號你自然不能指望他自己會爬起來喝藥,再說就算是風影可以,卡洛斯也不會舍得,所以,當卡洛斯把溫度適中的藥以嘴對嘴的方式哺進風影誘人的嘴裏的時候,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而昏迷中的風影對於苦不堪言的味道似乎極是抗拒,無意識的用手推拒著卡洛斯堅實的胸膛,卡洛斯則順其自然的把那雙微涼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一下,然後用一隻大手握著,另一隻手仍然在施行著所謂的“喂藥工作”。

當浩大的“喂藥工作”終於告一段落的時候卡洛斯感覺自己出了一身汗,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緊張的,可這還沒完,不能餓著自己的心上人啊,恰好粥的清香傳了過來,卡洛斯又慌慌的把粥端來,自己先吹涼,再如法炮製,或許因為粥的香甜,這回風影不僅沒有抗拒反而主動伸出小舌去卡洛斯嘴裏掃蕩,這一掃可把卡洛斯弄得狼狽不已,喂完粥卡洛斯隻能對著下身業已支起的小帳篷哀歎:這究竟是美差還是苦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