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作品《丶丿花樹下》
卷◎第一
昨天呢
wenshuzuopin《zhupiehuashuxia》●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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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_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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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二見鍾情嗎?
:不信!
:我也不信!
雖然玄智源自己都不知道一見鍾情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但是,卻絕對能體會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
因為,從初次見到張熙若之後的那天早上到二十四小時之後的第二天清晨,在玄智源腦海裏縈繞的都是張熙若的影子,不招自來,來之即駐,駐之不去……
所以,玄智源懷著一種明顯的僥幸與祈盼的心理,焦急地、刻意地、卻是不抱任何希望地、在見到張熙若的那個時間、那個位置,騎著那輛正在磨合的摩托車故意地恰巧經過。
天呢!
玄智源心中的女神竟然真的就站在那裏,雍容依舊,瑞麗如初,秀美樸實,清馨華貴……瞬間湧出的各種詞彙一下子就把玄智源的腦袋擠成了空白,不由自主地、完全機械地在張熙若的停住了摩托車,情不自禁地信嘴由心說出了開篇的那句話。
可惜的是,當玄智源空白著大腦駕駛著摩托車自由離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張熙若臉上綻放出的那份幸福而甜蜜的微笑。
幸福,是因為一個帥氣的男孩子為自己倉皇失措。
甜蜜,是因為一個不羈的形象在自己麵前的羞澀。
雖然張熙若不知道心中萌生的這份幸福與甜蜜就是愛的雨露,但卻明白自己一點也不反感這個男孩子的唐突與勇敢。
愛,有些時候不需要理由;
愛,有些時候又會創造出萬千理由;
愛,有些時候使人茫然不知所顧;
愛,有些時候又能激勵人暢想無限激發非凡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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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三胖在家嗎
玄智源苦笑了一下,終止了曾經的記憶,把自己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之中,鎖好了摩托車,走進了單元門,步行上到了五樓,不停地瞧著三胖家的門。
:三胖?兩天沒回來了。
半夜三更的敲誰家的門都不要期望特別美好的接待,所以玄智源敲了很久,三胖家的門才打開了一條小縫,一位年逾半百的男人瞪著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十分不悅地看著玄智源。
:去哪兒了?
:你不會打他電話嗎?
:他的手機一直關機,聯係不上啊?
:那就沒辦法了。
房門砰地一聲被重重地關上了,留下玄智源一臉的尷尬與無奈杵在哪裏愣了半天,隻好悻悻地下樓。
:這大半夜的就不能等白天再來敲門嗎?
三胖樓下的房門開著,一個男人一臉的酸不拉唧站在那裏瞥斜著玄智源,十分不友好的眼神似乎就是等著清算玄智源驚醒自己美夢的過失呢。
:對不起,事兒有點急,打擾了打擾了……
玄智源並不想和這個人有過多的言語交流以免升級為不必要的衝突,所以一邊道歉一邊急匆匆地下樓,希望避開自己惹的麻煩。
:500塊,我告訴你去哪兒找三胖。
看來玄智源的判斷出現了錯誤,男人並沒有把被驚醒的美夢升級為衝突的想法,很實際地提出了一個互惠互利的合理要求。
:你真知道?
:我就住在這兒,假的回來退錢。
:200,可以就成交,不可以就再見。
:好,成交。
玄智源作勢要走,男人也是很爽快地同意,玄智源付了200塊,男人則給玄智源寫出了三胖所在的地址,兩人各得所需並愉快告別。
交易,有些時候是現實的合法存在,有些時候又是非法的偷偷摸摸,而在不傷害他人以及損害他人利益的前提下,有些交易,隻能用缺德或者是不缺德來區分其實質內涵。
玄智源同這個男人之間的交易,雖然是各取所需,卻也未必是完全的心安理得,其中微細的差別一般人很難分辨。
不過玄智源的200元支出並沒有讓他如願找到三胖,當玄智源按照買到的地址找到那個地方並敲開房門的時候,與三胖同住的朋友隻知道三胖去上網玩通宵,具體在哪個網吧並不清楚。
玄智源有些失望地跨上了自己的摩托車,又有些不死心地在附近的網吧搜尋了一圈,最後隻能泄氣地作罷。
大海撈針。
這是此時此刻玄智源想到的一句話,也是一句很無奈的心情表達,因為玄智源知道這個城市有多大,因為玄智源不知道這個城市有多少家這網吧,即便是有時間一家一家地尋找,誰敢保證在尋找的過程中三胖已經離開了網吧?
玄智源之所以這麼焦急地希望找到三胖,一是想知道三胖因為什麼會送這樣一個蛋糕來傷害張熙若,二是擔心三胖是受到了薛少年的指使而在蛋糕中做了手腳。
如果僅僅是三胖個人突發奇想的惡作劇還好一點,一旦是受人指使那就不是惡作劇的問題,而是涉嫌犯罪了。
也許三胖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不敢回家也不敢在朋友那裏留宿。
也許三胖根本就沒有當回事,沒在朋友那留宿隻是為了在網吧通宵網遊。
玄智源知道尋找三胖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所能完成的任務,所以隻能不情願地放棄了繼續尋找的動力和動機。
玄智源駕駛著他那輛摩托車在夜的馬路上並不孤單地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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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麼才回來啊?你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急死我了。
玄智源剛走進醫院的大門就被驚慌失措的劉清如攔住了,對著玄智源說話的同時不停地用眼神向她的身後示意著。玄智源這才發現,在劉清如的身後一直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緊跟著、緊盯著劉清如。
:我的電話壞了,出什麼事兒了?
玄智源把那部已經碎裂的電話掏出來遞給劉清如,眼神卻疑惑地落在劉清如身後那個陌生男人的身上,無論怎麼端詳怎樣思索就是找不到自己認識這個人的記憶。
:熙若姐被她媽媽接走了。
:什麼?
咋聽到這個消息玄智源著實有點吃驚,畢竟玄智源還沒有心理準備麵對張熙若的家人,尤其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更是無顏麵對、無言以對。
:熙若姐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我也是擔心熙若姐真的醒不過來就接了……
劉清如有些過意不去地低下了頭,不停地擺弄著玄智源那部已經碎裂的手機。
:你就是玄智源吧?這是我的名片,請你在最近一段時間內不要離開這座城市。
西裝革履、表情嚴肅,不可一世的陌生男人一邊把一張名片遞給玄智源,一邊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瞄著玄智源,大有不屑與玄智源為伍的那種十分明顯的厭惡感。
:律師?何德海?我是玄智源,請問您有什麼理由又有什麼權利約束我的自由呢?
玄智源禮貌地接過名片禮貌地看了一眼,壓抑著已經升起的厭惡之心很禮貌地反問了一句,隻是這句反問一點底氣都沒有,因為玄智源已經知道了答案。
:你要是覺得這個要求太過分我現在就可以報警,根據你對張熙若小姐的傷害程度先拘留再批捕然後判刑應該不成問題。
律師何德海盛氣淩人的語氣彰顯了其一貫驕橫跋扈的做派,
這,
也許就是階級決定身份的現實吧?
:您隨意吧!
玄智源很客氣、卻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地回了何德海一句,根本不給何德海說出下一句話的時間就帶著劉清如轉身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玄智源知道何德海這種人能站在這種地方和自己說話完全是因為張熙若的父母,隻是不知道張熙若的父母是什麼樣的身份能有這種人為其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