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作品《丶丿花樹下》
卷◎第一
昨天呢
wenshuzuopin《zhupiehuashuxia》●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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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_漠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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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這一生,
基本上都會遇到一些這樣或那樣的稀奇事兒,尤其是那些超自然的稀奇事兒更讓人津津樂道。
對於那些超自然的稀奇事兒大家除了茶餘飯後津津樂道之外,很少有人能夠認真地琢磨一下這件事情本身所蘊含的實質內容,也很少有人能夠深思一下這件事情出現的潛在含義,更很少有人能夠依此為據縝密、深入地為這件事情去探尋一個究竟。
對某些人來說,一旦某些事情超越了自己所能理解、所能接受的知識範圍,
漠視,
就成了自己麵對這個問題的唯一選擇項。
這,
不免讓很多人失去了一個改變命運、拯救自我、重新認識這個世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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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瀚江卻是一個例外。
因為張瀚江相信科學。
科學不是盲目,也不是迷信,而是經過無數次的實踐檢驗之後所得到的結果。
當科學無法解釋現象的時候,才是科學進步的開始。所以,
張瀚江自駕五十多公裏的路程,坐在了一位精研易經五十多年、已經隱居市郊鄉野三十多年的老友麵前,就是為了求得一個答案。
:你說的這種事情我也經常有所聽聞,但都是一些傳來傳去傳走了樣的神話。你經曆的這件奇事兒我還真沒能力給你一個完美的解釋,類似這樣的事情也隻有佛家的人能夠解釋清楚。不過……現在佛家有能力通達三世因果的人很難找到啊。
當老友聽完了張瀚江詳細敘述了自己的經曆之後,沉思了許久才給出了一個根本就不是張瀚江需要的答案的答案。
:三世因果?什麼樣的能力才能通達?
張瀚江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從老友的話中還是聽到了一點希望,所以不假思索地就追問了一句。
:通達三世因果需要宿世通的能力,這種能力也隻有佛家的大修行者經九次第定之後方有可能獲得,非一般世俗功法所能求到。
:現在佛教法師那麼多,找一個擁有宿世通能力的應該不難吧?
:市場經濟環境下能靜下心來深度禪修的鮮有人在啊,難覓啊。
:……就是說我這個疑難無解了?
:此事若想全解非宿世通而不能為,不過……你若想求個一知半解,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為你嚐試一下。
:請講。
:根據你到我這兒的時間所應的卦象來看,這件事情不是什麼壞事兒。
:我女兒都那個樣子了還不是什麼壞事兒?
:如果沒有熙若大侄女的遭遇,也就不會有你的這個遭遇,沒有你的這個遭遇,你這位相信科學的大老板怎麼有可能動心思懷疑科學的能力範圍?
:話是這麼說,事兒可沒這麼輕鬆啊。
:這都是定數,就好像火癤子早晚都要出頭流膿是一個意思。你說出頭流膿是好事兒吧,看上去連膿帶血的卻讓人感覺很惡心;你要說出頭流膿是壞事兒吧,火癤子卻因此消了、腫痛沒了、不舒服也感覺不到了。
:你的意思是說熙若這孩子命中注定就該有此一劫?
:從卦象上看不出這是劫難,應該是火癤子出頭流膿的過程。
:哎呀我說老兄,那是我女兒你大侄女,能不能不用火癤子出頭流膿什麼的做比喻啊?
:哈哈哈……好吧,堰塞湖你聽說過吧?
:聽說過。
:熙若大侄女現在的狀況就和堰塞湖差不多,你夢中見到的那個小夥子……哦?卦象上看應該是熙若大侄女的男朋友啊,你們不認識?
:熙若那孩子瞞著我們兩口子自己處的對象,不出事兒我們都不知道。
:哦,怪不得呢……這個小夥子就是幫助熙若大侄女疏通堰塞的關鍵,一旦熙若大侄女這個堰塞疏通了,熙若大侄女的未來將不同凡俗啊。
:堰塞疏通了是醒過來的意思嗎?
:醒過來那都不算什麼事兒,關鍵是醒過來之後的精神升華。
:哎呀我的老兄啊,能醒過來我就謝天謝地了,精神生不升華都不重要了。
:你要是這種心情的話,就需要換一種說法了。
:怎麼說?
:這個小夥子現在也處在一個堰塞形成的邊緣,如果這個小夥子改變不了自己的話,熙若大侄女這輩子可能就醒不過來了;如果這個小夥子能夠改變自己的話……那他就是你們一家三口的再造恩人了。
:再造?你這話說的有點理解不了啊……什麼意思呢?
:脫胎換骨、革心洗麵、重新做人是再造,超凡脫俗、超凡入聖也是再造……按照佛家的話說,解脫輪回那是最好不過的再造,就看你怎麼理解了。
:你在開玩笑?
:哦?你那個夢……你覺得是有人在同你開玩笑嗎?
:我做的夢與別人有什麼關係呢?
:噥,這是什麼?
張瀚江的老友伸手在空中抓了一把,然後在張瀚江的麵前攤開手掌,讓張瀚江看看手掌裏的東西。
:什麼也沒有啊?你讓我看什麼?
:我滿手掌的空氣你都看不到?
:這都是哪兒和哪兒啊?
:看不到不等於不存在,這一點你不會否認吧?
:確實如此。
: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你那個重複了很多次的夢境不會是另外一個空間的人給你傳達的某種信息?
:另外一個空間還有人?
:天人。
:這……沒想過,確實沒想過……
:你不是經常說當科學無法解釋現象的時候,才是科學進步的開始嗎?以後你可以往這個領域發展一下,沒準會有不俗的表現呢。
:我都這個歲數了……對了,你是說我們睡覺的時候所做的夢,都是另外一個空間的人在給我們傳達某種信息?
:還能有其他的解釋嗎?
:看來我需要找到那和小夥子好好談談了……
:哎!千萬別,這事兒一定要順其自然。你冷不丁地橫插一杠子,沒準壞了那個小夥子的緣份。
:問題是熙若她媽給人家扣上了一個謀殺的罪名……
:這個你也不用擔心,卦象上顯示這個小夥子周圍都是貴人,一點事兒都沒有。
:你這卦到底準不準啊?
:嗯……我看看啊……卦象上看你來之前給車加了185元的汽油,半路上還在一個轉彎的地方方便了一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瀚江啊,在轉彎的地方停車違反交通規則也不安全,以後要注意啊,能順利地活到我們這個歲數都不容易,要珍惜啊。
:對對對,確實不容易啊,哈哈哈……
:哈哈哈……
張瀚江和老有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端起茶幾上的小茶杯相互碰了一下,彼此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雖然張瀚江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老友的一番話也讓張瀚江寬心不少,雖然這種寬心的前提是建立在那個小夥子、也就是玄智源的轉變上,但是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要好很多,是吧?
更何況老友精研易經五十多年,雖不敢說料事如神,卻也差不到哪裏兒去。
所以,張瀚江的心暫時算是沒有了什麼擔憂。
但是,張瀚江的心卻升起了另外一個揮之不去的念想——
難道真的有另外一個空間的人存在?
難道另外一個空間真的有一個認識我的人在關心著我?
天人?
天人又是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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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婭咖啡廳。
安靜,馨雅,華貴,不俗。
老板達尼婭是一位俄羅斯的女孩子,細腰,長腿,高個,長的不僅漂亮而且十分精致,站在門口親自迎接著每一位走進衡婭咖啡廳的客人。
:歡迎光臨衡婭咖啡廳!
達尼婭恭敬地對著剛剛走進門的一個小男孩鞠了一躬,把小男孩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這兒呢!嗨!在這兒呢!
馮秋英看到正在東張西望的小男孩,趕緊揮手致意,一著急嗓門就大了一點,把不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馮秋英發現自己的失態,吐了一下舌頭做了一個鬼臉,趕緊坐回了原位。
:請這邊走!
達尼婭對著小男孩做了一個這邊請的手勢,把小男孩引導到了去往馮秋英的方向。
小男孩十分窘迫地向著達尼婭點點頭,直奔馮秋英走了過去。
:這是我姐,把你哥的情況給我姐講講吧。
馮秋英把在網上約到的這個小男孩讓進了座位之後,抬手把一杯早已經準備好的冰咖啡推倒了小男孩的麵前,同時示意小男孩衝著燕黎回話。
:哦,我哥是我舅舅家的孩子,今年24歲,身高一米八十五,體重八十公斤,屬於那種MMA、籠中鬥之類的選手……
:MMA?那是什麼學位?
燕黎覺得一位24歲的搏擊選手還能擁有一個學位有點不可思議,所以順嘴就插了一句。
:啊?那……那……不是學位吧?對,MMA不是學位,是一個比賽的英文縮寫,基本上就是沒有限製的那種自由搏擊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