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明天再來吧。”符積業飛快地對林可心說,生怕她臨時改變主意……
第二天,他們來到這家醫院。庹醫生對她說:“我答應是答應了,可醫院規矩很嚴的。做這種手術,需要夫妻雙方到堂。還要在我們這裏存有影像資料、夫妻雙方的協議書、婚姻證、準生證、身份證。像你現在這種情況,一方當事人已經死亡,我就不能給另一方做人工助孕手術了。就是放開膽子做,也得由你找一個人結婚以後,將我前麵所說的各種手續備齊了,我給你來個偷梁換柱借精生子才可以的。”
“天啦,我一時半會兒到哪裏去跑這些手續呀?就是我找人勿忙結婚,別人也不會同我結的。即使同意跟我結婚,也不會同意我種上別人的孩子的!”
“這就是你的事了,我可管不著,”庹醫生的臉陰冷下來,“我不能冒這個風險為你做,否則醫院會開除我的。”
“爸。”林可心喊了一聲爸,向他使了個眼色。符積業瞅四下沒人,連忙將一個紅包塞進醫生的白大褂裏。庹醫生的手放在鼓鼓囊囊的口袋上摸了摸,估計不少於一萬元,終於鬆口道:“我們這裏,是國家管的最嚴的一個單位。我不是怕擔這個責任,是確實擔不起這個責任。我這裏有兩種方案供你選擇:一種是從我這裏取走一部分精液,到漢江市的一些小診所裏做去,但成功率隻有25%;一種是將精源從我這裏提走,轉到別的大醫院去,你愛什麼時候做就什麼時候做,愛做多少就做多少。”
林可心先前被小診所給害苦了,一聽說小診所就內心痙攣,於是選擇了第二種方案。她和彩雲之南的一位女同學取得了聯係,說通她之後,委托她飛抵漢江同這家醫院辦理了交接手續。
接下來,林可心顯得輕鬆多了,或者說符積業這時也應該選擇返程了,或者既然來到漢江,該會一會他的那個弟弟了。符積業與符守業說是兄弟,其實兩人素來不和。原因是他的父親去世後,將他所創辦的愛民醫院,前身為冀北抗聯醫院,乃至家庭的所有財產全部傳給了符積業,而讓符守業繼承的隻是零家產、親人的鄙夷與鄰人的嘲諷。當我詢問符海心他們一母二子,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局麵時。她給我的解釋是叔叔符守業是她奶奶的私生子,是她奶奶當年背著他爺爺同一個戲子留下的,他雖然得到了他們一家人的認可,但畢竟是撿來的血統。
晚上,符積業對林可心說打算明天起程,要她跟他一同回去。她說要留在漢江尋他的外甥女,給她留下一筆生活費。她不說倒好,一說又使他有了留下來繼續糾纏她的理由。看著她那麼慵散地躺在床上,玉體橫陳,他又對她提出了非份之想,並且允諾以重金換取。她答應了,待他十二點過後再來。
接著,林可心撥通了這家洗浴中心的熱線,打電話招來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小姐。小姐納悶了:“怎麼,您要搞同性戀?”
“不,我是幫我公公叫的。”林可心吩咐道,“你睡在我房間,不開燈,也不許做聲,任他搞就是。等他搞完了,將這封信交給他。完事過後,趕緊撥打120。我先付你1000塊,事成之後,你到你的媽咪那裏,再領取酬謝1000塊。”
晚上十二點,符積業果然拿著林可心的房卡打開門,見房間裏麵漆暗一團,借助江麵的燈光看見林可心躺在床上,無比興奮地向她撲過去……完事過後,打開燈光一看,發現對方雖然光豔,但絕對不是林可心。
“你是誰?”
“這個酒店裏的小姐,是你的生活秘書叫我來陪你的。她還叫我給你一封信。”說罷,穿好衣服跑到外麵撥打120去了。符積業接過信紙一看,隻見上麵寫道: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可恥的東西!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來,你活不過六甲,富不過三代!
我拿走了你20萬元現金和幾張合計40萬元的銀行卡。一是你拋棄了你的女兒和外甥女,我替她們拿走她的撫養費20萬元;二是你教子無方,迫使他逃離家門不能承擔養妻撫女之責,我替他拿走我和小女的生活費10萬元;三是你玩弄我1次,強奸我2次,往我的茶裏下春藥1次,拍下我的裸照若幹,盜走我的內衣2件,你賠償我的肉體和精神損害費10萬元;四是你們一家害死我‘老公’周南,我替他及他們全家索取你的賠償費20萬元。
你不要報警,也不用到處找我。如果你頭腦尚清醒,不如把你和我之間的那種事,寫成一本回憶錄:《在我搞媳婦的那些日子裏》,那一定會很暢銷的,哈!哈!哈!”
“啊……啊……”隻見符積業血往上湧,臉歪眼斜,嘴裏哼哼唧唧的,眼看就要不行了,好在救護車來得快,保住了他的一條性命。在漢江市第一人民醫院住了將近一個月後,又瘋又癲的符積業被符海心接回了家。符海心看了林可心寫給父親的那封信,為父親的變態和醜行感到震驚和羞愧,更為自己同林可心爭奪情人,而逼使她求跪於父親走上借精生子之路而感到汗顏,覺得符家帶給林可心的傷害不是金錢和幾聲道歉就能彌補的。於是她一邊往周南家裏寄東西,一邊替林可心承擔起了養女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