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著對他說:“先生,我給你推薦一下好嗎?這裏的烤麵筋可好吃啦!1.5元一串!那個麻辣串不錯,1元一串……”女人在一旁碎碎念。
男人並不在意女人的建議,隻點了一碗砂鍋米線。他是真餓了,輾轉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吃得不好,休息得也不好,強撐著不讓自己的媽媽來接。
他沒有接受女人的建議,覺得辜負了人家的推薦,似乎有些不禮貌,於是決定跟她聊聊,便在她身邊不遠處坐下。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含笑望著她,一邊吃著米線,一邊問她。話剛問完,覺得問人家這麼一個問題,更加不禮貌。也許是在國外生活久了,許多生活方式發生了較大的變化。
“難道你媽沒告訴過你,不要把名字輕易告訴給一個陌生人嗎?”要知道麵前的女人可是趙天雪——平日就大馬哈一個,更何況現在還喝了酒。
男人愣住了,心想我媽沒有告訴我這些啊。
趙天雪見他說不上話,就反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呢?”
“陳俊!”男人真誠地回答著。
趙天雪抬頭看了男人的臉說:“嗯,是挺俊的。”男人聽到這話差點沒被米線嗆著,但趙天雪下一句話,讓陳俊恨不得自己被嗆死,她說:“腹黑、麵癱、禁欲、攻啊!”
其實趙雪知道自己評的這個“腹黑、麵癱、禁欲”實在大大冤枉了陳俊,陳俊此人open的很,開朗的很,就這腹黑,實在是黑啊!
聽趙天雪說自己是攻,陳俊並沒像其他男人那樣追問什麼是攻。畢竟在國外生活了四年的他什麼沒聽說過,什麼沒見識過,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在中國居然遇到了這麼一個腐女,顯然讓他有些吃不消,而且此人腐的程度可以用堅定不移,刻骨銘心等等詞彙來描述了。
陳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眼前這個女孩,明明有幾分醉意了,居然還不忘YY。
趙天雪看了看陳俊身邊的箱子說:“出差啊?把小受一個人放家裏不好!”陳俊有種想流淚的感覺。
趙雪風似乎不打算放過他,她說:“受受們的心都是很脆弱的,作為攻君一定要好好嗬護。”
陳俊忽然想起《東成西就》裏的梁朝偉,如果不是顧忌形象,他很想抱著此女的大腿呼喊:“人家是直的。”
這種誤解真的讓人好想吐血!。
趙天雪有一個所有室友都知道的毛病,那就是半醉的時候撒酒瘋!具體表現為,感性、話嘮,甚至很多隱性怪癖,比如跳脫衣舞。
咳咳咳……你沒看錯,跳脫衣舞!趙雪風半醉的時候經不起慫恿,隻要你說得出來的事,她就做得出來。
趙天雪一瓶啤酒有些醉意朦朧,所以話嘮本質開始出現了。
她吃著自己盤子裏的烤麵筋,開始滔滔不絕地說:“我記得之前的之前的之前……”她可以瞟了陳俊一眼。
陳俊為了避免她繼續之前下去就問:“之前的之前?你想說什麼?”
“就是……嗯……”趙天雪思考著,說道:“你不知道的以前……”陳俊心中忍不住翻白眼,趙天雪接著繼續話題:“我看過一本小說,叫——什麼來著?嘢,我給忘了!就是一本小說,那上麵攻出差,小受一個人在家,怪可憐的。”
陳俊覺得自己有些坐飛機的後遺症,居然聽一個醉鬼說話,更氣人的是他一句也聽不懂。不過很快女人就不說了,因為她吃飽了。
趙天雪雖然醉,但這種程度醉酒隻是體現在話嘮等方麵,還沒出現滾到桌子下找不到家的程度。混混沌沌的趙天雪走路歪七扭八,像扭秧歌似的。她沿著馬路,乘著夜色踏月而行,醉鬼居然還記得回家的公交車是幾路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