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中太過沉重的往事,沒想到還有說出來的一天。當年的痛苦怨恨依然存在,可畢竟已經這麼長時間,如今隻覺得疲倦!
身後的門打開了,亦隻穿了單衣,更襯得人蒼白。
楚熙還來不及高興,那人張嘴欲說什麼,卻又一下子昏倒在懷。
“亦,亦,亦!”懷中的人瘦弱見骨,在懷中一點重量也沒,心中忽然惶恐,大聲叫道:“太醫呢?快叫太醫來!快,快叫人來呀!”
帝心居裏桃花早已經凋謝,春去秋來!
大陸的情勢又變了一重天。
熾國東方夜既然已經得了美人,也不欲對蒼家趕盡殺絕,回國後,便停止了圍剿蒼家的行動,不與蒼家為難。
而煉王鳳於樓原本以為一切在握,打算回鳳國登基,誰知手中人質禦王被人救走,回國後又發現嚴約早已叛變。想想也是,他雖於嚴約有救命之恩,一手提攜,嚴約也不是知恩不報之人,可若叫他殺害自己的妻子孩子,這又另當論了!燎王向來冷清,他大概從沒想過,妻子兒女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如此之大,會令親信被判。嚴約並沒有痛下殺手,鳳於樓逼宮失敗後,逃出重圍,下落不明,他身邊的舟若塵也自此無消息!
蒼家闕然正式改姓為鳳,入鳳國皇族。
鳳國發出國書至陵國,邦交斷,商貿冷凍,並在國內極力扶持蒼家。
雖說陵國絞殺蒼家勢力,可也不過是表麵的一般商家而已,對其真正暗裏的勢力毫無動觸。在三家去二,陵國獨撐的時候,全國上下忽然開始動亂。這動亂來無生息,不管平民,還是朝臣,在全國各地開始蔓延。
秋日陽光燦爛,天高氣爽。
陵王秦楚熙抱著愛人在這暖暖的太陽下在躺椅上躺著。最近諸事煩擾,他已經許久沒有睡過好覺了,可懷中的人卻已很長時間沒有睜開過眼了。
自從那晚亦昏倒後,昏睡時間越來越長,到如今,已有月餘沒有醒過來了。
懷中的人已經瘦得脫了形,即使他抱得再緊,心裏卻依然惶恐。
難道說,自己真的不能夠擁有他嗎?
“王,左相有折子上!說萬分緊急,請王務必批閱。”旁邊的侍從這話說得忐忑,明知王此時最是不喜人打攪,可還是隻能硬著頭皮上。
“不看!”楚熙心中確實火大,也不知道這些人收了蒼家多少好處,一個接一個的上折子勸阻他對蒼家放手。說得好聽,其實也不過為自己謀利罷了。陵帝現在都不知道還可以相信誰。如今連一向亦師亦友的左相也開始反對他了嗎?
“王,左相說是王的一個故人托他轉交,王一定會感興趣的!”侍從冷汗直冒的繼續。
呈上的所謂奏折裏寫著:今晚顏鄉樓----蒼暮然
天色已晚,顏鄉樓開始熱鬧起來。
迎來送往,賓客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