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問我有沒有記錯地方,我指著那棵樹對他說,不會認錯,那棵樹太明顯了,正對著小廟的大‘門’。隻是如今隻樹沒小廟,我幹著急也沒有絲毫辦法。最後王胖子提議,要不幹脆四處找找,說不定是我們走錯了方向,我看也隻能按他說的做。
我們四處搜尋,最後在林子裏發現了小強的屍體,屍體已經腐爛了,上麵爬滿了蒼蠅,他的眼睛還睜著,眼睛裏麵有幾條蛆蟲,隻看一眼我便跑到一邊吐去了。吐完之後我招呼王胖子趕緊離開,我們必須回去叫人來!我從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小強死的太突然了,死因不明,小強的父母甚至把這件事歸咎到我和王胖子頭上,說是我們害死了他們的兒子。
我大伯出麵說好話,小強的家人卻不領情,屍體一直放在他們家沒有埋,小強的家人說找不到凶手就不埋,要讓殺人凶手償命!
村裏離鎮上比較遠,屍體找到之後馬上有人去鎮上報案了,用不了多久法醫和警察都會趕到,屍檢過後就能知道死因了,是他殺還是意外,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在別人看來也許這件事很不尋常,甚至有人會真的把我和王胖子當成殺人凶手議論,可我要說的是,小強的死不是個意外,可也不是我們幹的,如果我猜的沒錯,多半跟那座破廟有關。
這些天村裏多了一些話題,少了一些小孩兒,大人們都把自己的孩子看的緊緊的,不讓外出,甚至不讓上學,尤其是不讓他們跟我和王胖子一塊玩兒,人們見到我倆就跟見到瘟神一樣躲的遠遠的。
警察封鎖了我們村,小強的屍體也被抬了出來,法醫要對屍體進行解剖,整個過程是公開‘性’的,解剖的工具和電子儀器都一並帶來了,很快就能確認死亡原因。
屍體就在村口解剖,現場圍了很多人,有些膽大的小孩也前去湊熱鬧,當屍體的肚子被刀子劃開時,不少小孩兒都嚇哭了,大人們不得不帶著他們離開現場。越來越多的人看不下去匆匆離開了,留在現場的除了警察還有小強的家人,他們的悲傷寫在臉上,不忍心看這一幕,卻還要硬著頭皮看,那種感覺我能體會到。我和王胖子平日裏就跟小強關係鐵,幾天前我們還在一起滾雪球,打雪仗,幾天後他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放在手術台上任人解剖,我看著心裏也難受。
解剖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法醫刨開了死者的肚子,對內髒進行了檢查,最後確定不是他殺,死者雙拳緊握,麵部猙獰,應該是心跳驟停。,無法醫問小強的父母這孩子心髒有沒有問題,兩人都說沒問題,這孩子很健康,從小就沒得過大病,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
最後法醫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報告上寫的很清楚,死者是受到驚嚇,心髒驟停猝死的,不是他殺。小強的母親‘腿’都軟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熱心的警察好說歹說才把她勸回屋,最後在處理屍體時,法醫掰開了小強的手,我小強手心裏握著一塊黃布,那塊布隨著屍體一起被帶走了,由於屍體停放的太久,必須放進停屍房,如果死者的家屬需要帶走屍體,可以隨時去認領。
風‘波’過去了,接下來這幾天我哪也不能去,大伯把‘門’窗重新搗鼓了一番,徹底把我囚禁在屋裏,每天我還是用‘藥’材泡澡,那個道士還是會如約而來,每次臨走時大伯都會塞給他一部分錢。
一天晚上,我鼓起勇氣問大伯,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妖,大伯聽我突然問起這麼奇怪的問題,當時就訓斥了我,大伯讓我不要瞎想,根沒有妖,人死如燈滅,死了就變成一堆張骨了。當時我不知道大伯說的對不對,隻能那樣想,可小強的死卻十分詭異,我越想越害怕,他到底了什麼,能把自己活活嚇死!
那天晚上我做噩夢了,我夢到小強眼睛裏流著血在我麵前,他說他在下麵很孤獨,讓我去陪他。從噩夢中醒來已經是中午了,那天那個道士沒有來,我‘床’頭櫃上有一張字條,是大伯留給我的,他說他要去城裏辦點事,讓我待在家裏不要‘亂’跑,他很快就會回來,要是發現我‘亂’跑,打斷我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