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跟我做了個手勢,然後麵對樹男,輕咳了一聲:“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秦川。”
“秦川兄弟,你生前應該不是這麼自‘私’的人,為什麼現在變的這麼自‘私’,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吳非上前一步問道。
秦川冷哼一聲:“我顧及別人的感受時,誰顧及過我的感受,你說對了,人就是自‘私’的,以前我不懂什麼叫好人沒好報,現在我懂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勸說我了,我必須帶她走,誰也阻止不了!”
說完,秦川伸出手來,一股黑煙從他掌心處飄出,融入劉芳體內,緊跟著,劉芳的身體已經離開地麵,向秦川身邊飄去。到這個時候我已經‘弄’明張了,此刻的劉芳並不是真的劉芳,而是劉芳的魂魄,這個叫秦川的惡妖多半是吸收了地宮雪‘女’的力量,才會變的這麼可怕,現在的他心裏隻有仇恨,任誰勸說都沒用,我看劉芳是救不回來了!
“等等,你要帶她走我不攔你,在你帶她走之前,你難道不想聽聽她怎麼說?”吳非丟出一張符,劉芳噗嗤吐出一口血,原來她一直沒有說話,是秦川對她動了手腳,讓她不能開口說話。
“秦川,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難道不懂我的心,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看到的隻是表麵,事實上是那個人想輕薄我,幾次‘騷’擾我,我試圖報警,可他還是不罷休,甚至綁架了我弟弟要挾我,你說我能不答應嗎!你怎麼可以不問青紅皂張就害人,你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別,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劉芳雙眼含淚衝秦川咆哮道。
秦川楞了,我們都楞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說清楚不就完了,幹嘛要鬧到這個地步,現在我是沒辦法調解了,更別指望吳非,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我看我們還是打道回府吧,他們愛怎麼鬧都行,與我們無關。
我拉著吳非就要走,秦川卻叫住了我們,他對我們說:“我懂了,謝謝你們,我該走了,在我離開之前,我想告訴你們一件事,這個城市的風水已經‘亂’了,你們要盡快想辦法處理,拖的久了這座城會變成死城!”
我睜開眼一看是一個獄警,看他凶神惡煞的,我趕緊低頭哈腰跟他說好話:“獄警大哥早啊,吃過早飯沒有,這麼早來我牢房有何貴幹啊?”
“吳非,張天生,顏如‘玉’,孟蘭,都起來,有人來保釋你們了,跟我來。”獄警麵無表情的對我們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我高興的差點跳起來,我就知道我張天生不是短命的人,大劫都‘挺’過去了,還有什麼坎是我過不去的!我們跟著獄警大哥來到了辦公室,我立刻就看到了一個熟人,孟浩。
“爸,你怎麼才來,我都快瘋了!”孟蘭立馬撲了過去,父‘女’團聚皆大歡喜,來是好事一件,可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
辦完相關手續之後,我們出了監獄,我在心裏告訴自己,以後絕不讓自己再進來,否則百年之後無顏去見列祖列宗!
孟浩替我們接風,擺了一桌酒席,還開了一瓶典藏版紅酒,飯桌上我們也沒客氣,一番風卷殘雲之後盡情暢飲,這些天在牢房裏吃的是殘羹剩飯,連一口湯都沒喝過,這是我十七年來受過的最大屈辱。吃飽喝足後,孟浩跟我們提起了風水的事,他說他去寺廟好好看過了,風水是有點問題,可是一時半會兒他也說不準哪裏出了問題,要想‘弄’清楚,就必須選一個黃道吉日再好好看看。
說起風水,我和吳非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我知道吳非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於是跟他做了個手勢,讓他先說。吳非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巴說:“老伯,想必你也應該聽說了我的身份,我是個道士,對風水不太懂,可是昨晚我靈魂出竅時曾遇到一個惡妖,它原也是可憐之人,經我一番開導終於想明張了,臨走前它告訴我一件事,他說陽城的風水有問題,如果不及時處理,陽城早晚會變成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