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哭聲聽起來更加清楚,好像聲音是從村子外麵傳進來的。:。如果一次聽到哭聲或許不會有人相信是髒東西,連續幾次聽到就有點不正常了,而且是大晚上,村裏雖然搬走了許多人,還是有一部分人沒有搬出去的,難道他們聽不到這哭聲?
我把所有的燈打開,來到吳非的房間把他叫醒,讓他仔細聽,片刻後吳非對我說,好像是有人在哭喪,聲音悲鳴,的確像是哭喪。
我就不明張了,哭喪不是在出殯前才哭的嗎,失去至親的人們一般都會在出殯前嚎啕大哭,把對逝者的思念盡情表達出來,從此‘陰’陽兩隔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即便內心再強大的人在那一刻也會忍不住流淌的淚水。說是哭喪的確很像,可是不應該是這個時候啊,深更半夜的聽到大人的哭聲是多麼瘮人的事情!
此刻哭聲還在繼續,我和吳非一番商量,決定再去看看,這次要查個水落石出。
我倆順著哭聲來到村外,此刻‘女’人的啼哭聲聽的越來越清楚了,我們沒敢開手電筒,怕驚擾到對方,一直順著哭聲找到目標人物,我才把手電筒打開。
我看到一個‘女’人蹲在地上,背對著我們,就是她在哭。我們走到她身後她還沒有發現,這時我忍不住上前一步,問她:“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你有什麼事情想不開?”
這時她把臉轉了過來,我看到的是一張光滑的臉,沒有五官。,無我嚇了一跳,手電筒也掉了,當我顫抖著手將手電筒撿起來,再看時,那小‘女’孩已經不見了。吳非趕忙擲出一張符籙,念了句急急如律令,然而什麼事也沒發生,那‘女’孩兒憑空消失了。
我知道那是妖,隻是不知道她哭什麼,有冤屈為什麼不跟我們講。我現在一頭霧水,上源村死了好幾個人,難道跟剛才那個‘女’妖有關?
我想不通,於是就問吳非,吳非卻說他並沒有看到什麼小‘女’孩,不過倒是聽到了哭聲,好像就在身邊,又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這下我該鬱悶了,為什麼我能看到吳非卻看不到,他可是開了法眼的,任何邪靈都逃不出他的法眼,他居然說沒看到,我有點不敢相信。
我把那小‘女’孩的樣子告訴了他,他聽後思忖片刻對我說,應該是無麵妖,無麵妖的形成通常有兩種,一種是麵部受傷嚴重,分辨不出五官,第二種是做了很丟臉的事情,導致死後無顏見列祖列宗,化作無麵妖,需在陽間受盡唾罵才能投胎。
我分析著,很可能是第二種,不然她哭什麼,是因為不能投胎才哭。我在想上源村死人這件事究竟跟無麵妖有沒有關係,會不會是它幹的,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是泄氣還是生前跟那些人有過節。為調查這件事,我們徹夜未眠,吳非開了法眼在附近搜尋很久,一直折騰到天快亮時,他說村裏有煞氣,源頭在哪裏還不知道,無麵妖的出現或許跟村裏出事沒關係,它隻是受煞氣影響才會出來的。
我們回去時李牧還沒起‘床’,睡到早上八點多,我被李牧叫醒了,他跟我說,昨晚村裏又死了一個人,讓我們別再住了,趕緊收拾東西走吧。
我猛然從‘床’上坐起來,讓李牧馬上帶我們去看看,居然接二連三死人,這村子還能不能住人了!我這人有個怪‘毛’病,越是離奇古怪的事情越能‘激’起我的好奇心,我決定留下來查清楚,而且這對我來說是大造化,能圓滿解決這件事功德無量,又能積攢很多‘陰’德,這種機會我不會錯過。李牧帶著我們倆去了村東頭,到那裏時,遠遠就看到許多人圍著一間破爛瓦房‘交’頭接耳,李牧跟我們說,那是許三多的家,村裏的一個老光棍,四十出頭了還沒娶妻,整天遊手好閑,村裏沒有人正眼瞧過他。就在昨天晚上,許三多突然死在了‘床’上,早上有人敲‘門’借東西,半天沒人回應,從窗口往裏麵看,才發現許三多已經死了,脖子上流了很多血,被子都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