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3)

我們到了汽車,買票時沒有身份證,售票員不賣給我們,於是我們想了個辦法,趁人們不注意偷偷爬到了車子底下,打算做一次偷渡客。

中午發車,中途休息好幾次,有好幾次我都堅持不住快要掉下去了,我感覺自己的手已經不屬於我了,我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從深圳到北京需要三十幾個小時的車程,我們隻堅持了幾個小時,便再也堅持不住了,後來實在是沒辦法了,剛好汽車在火車旁停車,我們便又溜進了火車,看準發往北京的列車線路,然後悄無聲息地爬到了火車頂上。

雖然風吹的人有些不舒服,也總比吊在汽車底盤上好受的多,我們倆坐在火車上吹著冷風,看著倒退的風景,燈火闌珊,我倆卻不敢睡,害怕會掉下去。強忍著睡意,火車每停一次,我們便輪流睡一會兒,就這樣一路挨到了北京。

我們首先去了古玩街,找到了胖虎,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給他詳細的說了一遍,胖虎聽後大吃一驚,以為我們倆能將功補過,保住他的左膀右臂,沒想到事情沒辦成,陳曦和紀岩卻都死了,連個屍體都沒有帶回來。我們的話胖虎自然不會相信,他甚至以為是我們見財起意殺害了陳曦和紀岩,身份證自然不會還給我們。

來我倆也沒指望他會相信,做土夫子的就該有隨時喪命的心理準備,胖虎沒跟我們去丹塚,他不明張裏麵的情況,我們能活著出來就是個奇跡,既然他不信我們,那也沒辦法,身份證是要拿錢贖回來的,之前打碎的唐朝‘花’瓶三十萬,加上兩條人命一共八十萬,胖虎給我們一個月時間籌備錢,說一個月後見不到錢,他會讓我們後悔。

我可以把這句話當成是威脅,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多說也無益,身份信息在人家手裏,無論是走法律程序還是‘私’了,賠錢是要的。按理說幹土夫子這行是見不得光的,走法律程序可能會把他自己連帶進去,這事也難說,到時候人家說是收購來的古董難道也犯法嗎。如果‘私’了,我們叫不出錢恐怕日子不會好過。

我和吳非商量了一下,我們認為一個月時間籌備八十萬實在是比登天還難,吳非做了幾年的半仙,全部資產也沒有十萬,他說那是他的老婆。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又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我們隻好勉強答應下來。接著我們去吃飯,飯桌上我和吳非舉杯共飲,我心裏不好受,他大概和我一樣,我們都是普通人,一個月時間去哪‘弄’八十萬啊!

酒過三巡,吳非‘迷’‘迷’糊糊的對我說:“師父教過我天眼看凡塵的禁術,隻不過要用自己的陽壽作為‘交’換,今晚我就開天眼看看這北京城的地脈,也許能找到快速賺錢的‘門’路。”

我一聽這話立刻跟他說不行,這不是小事,再缺錢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載,怎能輕易用自己的陽壽做‘交’換!

吳非看著我隻是笑,我們都沉默了,錢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可以讓人如此‘迷’戀,喝完杯中苦酒,我忍不住大吼了一句:“求包養!”

我們一直喝到飯店打烊,夥計催促我們該回去睡覺了,我這才扶著吳非出了飯店。吳非真的喝多了,走路都走不穩,我倆喝的是啤酒,因為夏天天氣熱的緣故,啤酒消暑,同時也利‘尿’,吳非竟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開始放水,我趕緊跑到一邊去假裝我不認識他。

路人指手畫腳,皆投來了鄙夷的目光,甚至有幾個打扮時髦的‘女’人還拿出拍照,我趕緊把臉擋住。吳非這小子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如果酒醒了他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我扶著他去找地方住,沒想到北京城的旅館收費都很貴,好在我們身上有一萬多塊錢現金,住上個十天半個月應該問題不大,隻不過住宿要登記身份信息我們沒有,所以要‘交’雙倍房費,雙倍押金。我們倆為了省錢隻開了一間雙人房,櫃台的收銀員小姐看我們的眼神總讓我覺得怪怪的,我想她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