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氣味,我想那隻怪鳥不會再上來了,顏如‘玉’也不會上來了……
吳非一個大男人,竟哭的像個淚人,看的我一陣心酸,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和孟蘭走到一邊去。
顏如‘玉’舍己救人這種‘精’神值得敬佩,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為了救我們縱身跳入火海,更加不會想到事情發生的這般突然,前一刻還活生生的一個人,下一刻已經與我們‘陰’陽兩隔,我不相信她能像吳非一樣遁入地下!
此刻我的悲傷不亞於吳非,我雖然沒有哭出來,心裏卻很難受,我知道已經發生的事不可能改變,唯有接受現實。
我走到吳非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不要太難過,人已經不在了,這個時候更要振作起來,想想我們這次來是幹什麼的。
吳非擦了一把眼淚,轉過身不再看我,我歎了一聲走到一邊,望著那一片火海陷入了沉思。正在這時孟蘭忽然發出驚訝的叫聲,她指著火海中某個地方讓我們看,我順著看過去,赫然發現靠近平台的地方有一雙手。
我趕緊走過去,發現顏如‘玉’沒死,她沒有直接跳入屍油中,而是用雙手抓住了石台邊緣凸起的石頭。我們合力把她拉了上來,此刻她背上大麵積燒傷,衣服也被大火燒爛了,我們把她拉上來時她身上還燃著火。
命雖是保住了,可嚴重燒傷使她陷入了昏睡,這種傷勢恐怕要住院觀察,短期內恐怕好不了。
顏如‘玉’由吳非照顧,我們四下查看了一番,沒發現異常,這才開始商量怎麼樣才能把靈果拿到手。顯而易見,要想取到靈果,首先要融化冰晶,吳非剛才說的辦法就是‘陰’燃,他說的代價就是壽命,‘陰’燃會消耗人的壽命,是茅山禁術中比較高深的一種禁術。
吳非說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不這麼做根無法爬上去,鎮妖塔有七八層樓的高度,不上去是不可能拿到靈果的。由於鎮妖塔外麵被冰晶覆蓋,且不說能不能爬上去,就是冰晶給人帶來的傷害都承受不了,怕是還沒爬上去人就會承受不了痛苦而摔下來。
我想不明張古人建造鎮妖塔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麼,既然能布置下這麼多罕見的事物,為什麼要鎮壓妖物,而不是直接除掉它們。我更加想不明張下這麼大功夫居然隻是鎮壓一隻九頭鳥,這畜生雖然長的‘挺’嚇人,實力卻也不怎麼樣,隻知道它會給人帶來厄運,而它身則沒什麼可怕的。
先不說鎮妖塔的事,就吳非說的這件事,我和孟蘭都不同意,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年,犯不著為達到某種目的讓自己折壽,也許還有別的辦法。
吳非卻搖著頭對我們說,這是唯一的辦法,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融化冰晶,不能錯過靈果成熟的時間。
孟蘭不知道,我卻很清楚,吳非對我說過,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屍毒擴散全身,已經無‘藥’可醫,而如今他又要用‘陰’燃這種邪‘門’的禁術,我心裏‘挺’難受的,總覺得虧欠他太多,他不必這樣做。
吳非這人很固執,他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我知道勸說也沒用,幹脆不再廢話,事已至此,隻能聽天由命了!
我們扶著顏如‘玉’退到遠處,給吳非留出足夠的空間施展。我第一次看到他使用‘陰’燃,同樣要結一些奇怪的手印,這次結手印的過程比較長,而且繁瑣,總之我看不懂。手印結完之後,他身上開始著火,那火焰是淡藍‘色’的暗火,此刻吳非全身被藍‘色’暗火覆蓋,他依舊結著手印一步步走到了鎮妖塔跟前。
這就是‘陰’燃,我算是開了眼界了,‘陰’燃竟可以讓人的身體燃燒起來,施展‘陰’燃的人卻不會被暗火燒傷。暗火所過之處,冰晶瞬間融化,這時鐵塔上的符文看的更清楚了。
我想走近些看看,卻突然聽到了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