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紫月拈起棋子放在棋盤的天元旁,打斷了爺爺為救活棋子的連接,他目瞪口呆地望著紫月,驚訝地讚道“娃娃,想不想你的棋藝竟有如此修為,連我都不得不認輸”。
紫月頑皮地朝爺爺笑道“那是爺爺你老人家大意了,一開始你就對我放鬆了警惕,要不我可很難贏得了你。”
看著她燦爛的笑容,我有瞬間的失神,在我印象裏,她好像沒有什麼不會的;從一開始的遇見她在櫻花樹下跳舞,我和幸村目睹她嬌美的舞姿,那刻我竟不想幸村在身旁,我想把她舞的那一幕隻被我一個人收藏。
心裏為突然衍生的想法而震驚,幸村和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向來我和他都沒什麼秘密可言,可此時我竟不想和他分享眼前的這一刻;怎麼回事,她是龍馬的女朋友呀,我怎麼可能會對她產生那樣的想法。我想甩頭離去的,但幸村好像對她有極大的興趣,邀她一起回網球部,但她臉上的神情有絲絲的僵硬,好似她不願和我們一起同行。
我的個性生來比較內斂,對興趣之外的事向來是不怎麼上心,但她就是莫名地紮根在我的心底;隻要她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的眼光就會不由自主地轉向她,很奇怪,我無法理解自己心裏的那份特殊的情感,我也不明白那份情感其實是名為愛情的萌芽。
看到她在跡部的生日會上的表現,雖在心裏掀起了陣陣波濤,但表麵上卻是莫不在乎,看到她無力蒼白的臉色,我心裏閃過陣陣疼痛,但她身邊有龍馬在,我卻隻能袖手旁觀,我多想抱著他的人是我,多希望我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邊,但一切都是空想,她是龍馬的女朋友。
在龍馬的家裏目睹了她無邪的睡顏,我竟對她身旁的那隻貓產生了忌妒,什麼時候起我竟也變得這般小氣了。聽到她是龍馬的妹妹,心裏所有的顧忌不翼而飛,原來我還是有機會守在她身邊的,但隨之也知道幸村他們也是喜歡她的;既然她都激起我心中的漣漪,那麼她能打動幸村他的的心那也不足為奇。
對於突然出現的與她自幼青梅竹馬長大的傑斯,令我措手莫及,本就因幸村他們也喜歡她而煩惱不已,如今又跑出一個青梅竹馬來,情況更是一團亂。我想真正讓我下定決心是與‘湘城’比賽的那一幕,她和我有相似的愛好,她的一舉一動都讓我心動,我想與其讓家人為我安排與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結婚,不如找一個自己喜歡的。
或許我還沒弄清她在我心裏的重要性,隻是覺得有她在,我就會很開心,而沒有察覺到生活裏少了她是那樣的寂靜,那樣的乏味;明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現在卻因她不在了而感到極為的不適應,原來她已深深地印在了心底,即便我不想承認,她還是時時刻刻地侵蝕我的思維。
她回來了,把我那顆原本遺落的心也帶回來了。但沒過多久她卻又從我的視線裏消失了,我派出了大量人手,但還是沒有她的消息,我有點埋怨手塚為什麼沒有看好她,若是看不住她,那不如把她安放在我身邊,我一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幸村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說如果不想把她嚇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是啊,三年的時光都忍下來了,還差這幾天嗎?是我心急了,因為太想擁她入懷而忘了我們的舉動會嚇到她。
如願地攻破了她的心防,但她還是有意無意地疏離我們,這讓我們不得不下定決心把這僵持的關係打破。她大概沒發現在她自己說謊的時候眼睛會直視對方,一眨不眨的;那天她偷偷從我們身邊溜開,打了她一天的手機都沒人接,問起她,她卻說手機沒電了,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在說謊。
在她親自為我套上戒指時,我是幸福的,那一刻起我便能真正地守護在她身邊。和她結婚後,爺爺經常催我帶她回家,本來爺爺見她的第一眼對她就很是喜歡,現在更是過分。這不,我們才回到家裏,他就拉著紫月和他下棋,卻沒料想輸得一敗塗地。
她究竟還有什麼是不會呢?聽手塚說,她上次在手塚本家的茶藝表演把宮本正雄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麵子掃地。越了解她就越發把她裝在心裏,她已成為我生活裏不可缺少的動力,她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深深地烙入我的骨血,若要把她連根拔起,那無疑是取掉我的性命。
或許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會愛她至深,愛就是愛了,沒有道理可言;若是能說出個究竟,那就不是愛了,正是因為無法言明,才愛得那般深刻,宛如身體裏的骨血;人怎能把自己的骨、血分開呢,如若他還是人的話。
難得回家一次,吃完午飯後就被父親拉到武館裏練習,我本以為紫月會厭煩這些動武之類的動動,誰知她竟是興致勃勃地跟著來,還對武館的一切都充滿好奇。我忘了,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不能以常人的眼光來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