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的爺爺之所以對他那麼生氣,不僅是氣他不爭氣,更是在為他未來的命運憂心如焚。
老秦王就隻有這麼一個嫡親孫子,立不立儲,在世人眼中,他都是秦王府唯一正統的繼承人,將來不管是誰當了秦王,為正視聽,無論李風有沒有當過王儲,都會被視為障礙清洗出門,安上個罪名胡亂誅殺。
“隻恨生在帝王家!”這是他的命,想避都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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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熊樣,還學起女人哭鼻子了,十足一個膿包!”
“勁境一階都沒過,十六歲的老童生,哈哈哈,大概已經創造出我們大唐帝國新的修煉記錄了,雖隻是個廢物記錄,但也應該值得大書特書、慶賀一番了吧,走,兄弟們,喝酒慶功去!”
“等等,破紀錄的慶功宴怎麼少得了開創新記錄的主角呢,小王爺,給個麵子賞個臉,陪兄弟們一起喝酒慶功去,行不?”
這世上,永遠都少不了幸災樂禍的小人,李風瞪著那些得意忘形之輩,牙關緊咬,指甲緊摳得翻出了血肉都未自覺: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們這些無恥小人,通通踩死!踩死!!再踩死!!!
李風頭昏腦漲中,回家衝了個冷水澡,清醒之後,仔細理了理這一世的修煉經曆。
理清之後,他發現自己並不是身體不好,也不是悟性太差,更不是修煉不勤,可不知怎麼回事,任憑自己風雨不斷、勤修苦練,就是練不出一絲一毫的內勁來。
“莫非是以前修煉的那些功訣都不適合自己?”李風想到這裏之後,立馬朝藏功樓走去。
藏功樓位於秦王府的西南角,李風現在雖然儲位被廢、尊榮盡奪,形同庶民,但他還是老秦王嫡親的孫子,按府規,藏功樓所有的書庫,理應對他無保留的開放。
“站住!”
李風剛走進一樓,門口的執事便攔住了他:“把你的腰牌掏出來讓我好好驗驗,最近偷雞摸狗之輩太多,可別混進什麼奸細,丟了我們秦王府的神功秘籍。”
李風大怒,他曾經做了這麼多年的王儲,整個秦王府內,誰人不識,人一倒黴,喝涼水都塞牙,就連一個小小的執事,都要借故來羞辱他。
李風捏了捏拳頭,卻最終放下,平心靜氣後,掏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腰牌。
沒辦法,進門驗牌,人家這是職責所在,雖說隻要是相識之人都不會傻得多此一舉,但人家硬是要說不認識你這個曾經的王儲,你也沒辦法。
“哎喲,原來是我們秦王府‘曾經的’小王爺啊!”
執事裝模作樣的驗了驗後,指了指李風青腫的左額,忽又笑道:“小王爺最近吃了什麼天材地寶啊,怎麼補得連額角都飽滿成了小饅頭,難怪讓小的一下子沒認出您來。”
這額角腫出來的小饅頭,就是先前老秦王用王杖敲的,這執事竟拿此事來譏諷他,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