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飛雪吞著咽著,堵了就捶兩下胸口一碗粥就喝了下去,吃完之後,一抹拉嘴,也不看沈君卓站起身就回到床上,吃飽了,要好好休息,隻要身體好,別的事情總會實現的。
這樣想著,乖乖地躺好,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也挺了不起的,想讚自己一個,可是那些眼淚沒有撤幹淨,還有是漏網之魚從眼角上滑落了下來,她撇過了頭,朝著裏麵,不想讓人看見。
一滴淚就是開閘決堤的凶手,所有的眼淚不聽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彙聚而來,止也止不住,蔣飛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以前的自己很堅強,樂天知命根本不是個掉眼淚的茬,真不明白,為什麼穿越還要穿到一個女人身上,穿豬身上馬身上猴身上不好嗎?為什麼是一個叫尤雪晴的女人身上。
唉,不知道從哪裏發出來的歎氣聲。
“為夫這一個冬天都會在雲安城,雪兒身體不好,這個冬天好好養著,如果想出去,就和為夫一起出去,平常最好是呆在府裏。”沈君卓的聲音平平的,卻在蔣飛雪的心裏翻起來滔天大浪,這是,讓步了?
眨巴眨巴雙眼,蔣飛雪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沈君卓卻又道:“如果雪兒不願意的話,為夫也不勉強。”
“誰說我不願意!”蔣飛雪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臉上的淚還掛在哪裏半拉,整個人精神煥發了一般道:“你說的昂,不能反悔了!”
雖然是一個小小的讓步,但對蔣飛雪來說足夠,而且她心裏也知道,如果這點上不同意的話,那這個冬天可是真完了。
蔣飛雪變臉變地太快,都讓沈君卓有種錯覺剛才那些都是她為了她的自由而裝出來的。
不過這些都來不及多想,因為蔣飛雪已經下床圍在他身邊急切地問道:“夫君,你平常都什麼時候出門,都去什麼地方,隻要你出門我就能跟著對不對。”
不管是什麼,沈君卓都拋之腦後了,因為這會兒,他雙眼帶笑,慢條斯理喝起了茶水,滿足於蔣飛雪的急切,緩緩道:“是。”
“太棒了!”蔣飛雪一蹦三尺高,整個人興奮死了。“啦啦啦,啦啦啦。”已經哼著小曲轉圈圈去了。
其實,這個女人很好對付,狠狠地給她一棒子,然後喂個糖吃,她就會高興的不知所以手舞足蹈了。
“少爺答應出門帶著少奶奶。”
“夫君真這麼說?”呂妙菡顰著眉問道。
“是。”
呂妙菡覺得自己真莫名其妙,明知道事實的事情竟然還要去再問這一句,她失態了,揮揮手,身邊的人都退了出去,一個人站了起來,神情恍惚地走到了床邊毫無力氣地坐了下來。
昨天還說不讓那尤雪晴出門,今天馬上就變卦了,夫君也不是以前說一不二的夫君了,或許,這樣的夫君隻屬於尤雪晴。
這樣的夫君不是呂妙菡的,夫君再也不是呂妙菡的了。
她想地失神想地心痛,雙手抓緊了床褥,然後整個人忽然埋進了被子裏,雙肩劇烈抖動著,悶哭地聲音從裏麵隱隱傳了出來。
時間過地可真是快,蔣飛雪的身體好透徹了,春桃也回來上班了,跟著回來的當然還有那隻肥貓,寶貝在過它生命中最美好的冬天,整個身子養成球狀了都。
沈君卓答應蔣飛雪的話也沒有食言,不過讓他不知道該頭疼還是該高興,隻要他快要出門,蔣飛雪一定裝扮的整整齊齊站在門口等著一塊出去,人倒是很乖,跟著也不搗亂,也不亂跑,就跟在他後麵,他去哪她跟哪,乖地無可挑剔,乖地讓他哭笑不得。
沈君卓走在八景堂,雲安城是他生意的根基,雖然他的生意遍及各地,但根基不能毀,因此每年這個時候,沈君卓都會親自把雲安城沈家涉及的生意全部看一遍。
八景堂不在雲安城最繁華的街道上,反而是在不太起眼的角落裏,別看八景堂的位置不起眼,它卻是全天下最大的古董店,隻要是搞古董的就沒有不知道八景堂的,當然這點上蔣飛雪是不知道的,隻是跟著沈君卓進了這家古董店後,她的雙眼就被這些琳琅滿目的古董字畫給吸引住了。
這些東西得值多少錢啊!蔣飛雪都不知道把雙眼定在哪個上麵看才好,那邊白玉雕的月勾環晶瑩剔透,這邊鎏金嵌玉蛟龍扣栩栩如生,還有那白瓷長頸廣口瓶,那綠釉陶樓榭歌台,哇哦,每個古董下麵都個牌子,上麵寫得很清楚,古董的名稱、年份、特點、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