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出現在他沈君卓麵前,別怪他手上沒個輕重。
沈君卓的雙眼閃過一絲寒意:“你好自為之,送客!”說完之後,就大步離去消失在了前廳。
鄭弘文望著沈君卓離去的背影微微輕歎,雪兒你看見了沒有,很多事情不是他們這些曾經的事件主人插手就能改變的。而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幫了蔣飛雪的忙,還是把事情變得更糟,也許他本不應該來,畢竟雪晴已然離去,他呆在這裏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應該離去了才對。
而沈君卓並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說的話,直接的說,沈君卓一定不會接受,但是含蓄的說,卻又會引起沈君卓的多疑。
他這麼一大早倉促的來,也確實跟聽到蔣飛雪病了有關,他隻希望能趕得及,讓沈君卓意識到,這個尤雪晴已經不是當初的尤雪晴,說什麼靈魂替代無法讓沈君卓信服,那麼失憶依然是唯一的突破口。
然而,似乎,他來說這些,沈君卓並不以為然。可見不管他說什麼,沈君卓在心底早已選擇了不相信。
鄭弘文想到此,隻是輕歎一聲,蔣飛雪嗬,你隻能自求多福了。
鄭弘文低估了自己,雖然他覺得自己的話沈君卓一定選擇不相信,怕是越幫越忙,但是對蔣飛雪有了不一樣感情的沈君卓已經無法做到這一點。
想到鄭弘文所說的話,沈君卓對於尤雪晴失憶的事情又有了重新的審定,那失憶之後的畫麵也一個個躍然於腦海之間。
讓沈君卓不知不覺偏向於尤雪晴的確是失去了記憶,那股子懷疑尤雪晴裝失憶的感覺又漸漸壓了下去,重新的審定讓沈君卓對蔣飛雪的感覺又了更加清晰的看法,矛盾的沈君卓漸漸偏向於尤雪晴的確失憶的這個想法。
而那天,尤雪晴口中親自承認的那些事情在沈君卓認定了她失憶的前提下,變得那麼蒼白,而尤雪晴的樣子分明是在和自己賭氣。
這樣想著,竟然豁然開朗,讓沈君卓心情忽然輕鬆了起來。
為了求證這些,他更是大步回到了蔣飛雪前,看著仍然躺在那裏病懨懨的蔣飛雪,這一次看著蔣飛雪臉龐的他,臉上多了一份清澈的溫柔。
這讓一旁看的春桃嘖嘖稱奇,少爺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整個人看著都溫柔了許多。
而這一天,沈君卓就守在蔣飛雪身邊寸步不離,到了晚上掌燈的時候,丫頭們都離開了,屋裏就剩下了沈君卓和蔣飛雪。
但見蔣飛雪忽然叫道:“沈君卓!”
這讓在一旁看書的沈君卓一驚,趕忙放下書本,就抓住了蔣飛雪亂揮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抓住了沈君卓的胳膊,蔣飛雪的呼吸又平穩起來。
蔣飛雪這樣的行為,竟然讓沈君卓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在這個漫漫長夜中,兩個孤寂的靈魂,隻是簡單的一句話,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緩緩相偎在一起。
那雙曾經飽含了猜忌冷酷還有淡然的眼中,如今隻剩下一片細膩的溫柔,清如水,純如月,潔白如雪。
蔣飛雪大約是不知道,這一夜是沈君卓再次陷入矛盾的一夜,沈君卓對於蔣飛雪那份矛盾的愛,也讓蔣飛雪飽受了沈君卓忽冷忽熱的對待。
而如今,沈君卓整個人柔和了下來,像回到了曾經那個對著蔣飛雪演戲入木三分的好老公。
當蔣飛雪睜眼的時候就看見沈君卓趴在她身邊,那雙大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她驚訝,她恍惚,她甜蜜。
如此這般,蔣飛雪竟然一動都不敢動,怕驚擾了這一刻的溫馨的安寧。
什麼反應都是逃不過沈君卓的,在蔣飛雪醒來的那一霎沈君卓也醒了過來,他沒動,隻感覺蔣飛雪忽然身子一緊,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不知道為何,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卻讓他感覺到無比滿足。
“雪兒醒了。”沈君卓道。
見沈君卓忽然醒來這樣問道,蔣飛雪竟然不自覺避開了沈君卓的眼神,點點頭,嗯了一聲。
想抽開雙手,卻發現自己又是渾身無力。
刹那間,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撲麵而來,蔣飛雪麵色一僵,就想抽回自己的雙手,不過沈君卓卻絲毫沒有打算放開的意思。
春桃適時的就進來了,端著藥的她一見蔣飛雪盡然醒來了,激動地差點把藥盤子給撂飛了,啪嗒放在桌上,就雙手合十一臉感激道:“感謝老天爺,感謝菩薩,少奶奶終於好了!”
春桃本來打算繼續激動下去,誰知道再看少奶奶的時候就發現少爺緊拽著少奶奶的手,春桃小臉一紅,心裏卻著實為少奶奶高興,真好,明擺著少爺和少奶奶又重修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