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飛雪出門的時候才發覺,原來沈君卓早已不限製自己的自由,管家把她送出門,不無擔心的問道:“少奶奶真不需要別人陪著?”
蔣飛雪微微點點頭,這次出來沒想過讓誰跟著。
“那少奶奶可要小心。”管家道。
“隻是出去一會兒,不打緊的。”蔣飛雪道。
步行在雲安城的大街上,蔣飛雪走地不快,待到快入午的時候,就來到一處偏僻的酒館,雖然很偏僻卻布置的很雅致,裏麵稀稀疏疏的隻有幾位客人,卻看的出來都是些讀書人,抬首望去那招牌,上麵寫到慧閑雅聚,名字起的脫俗,字也文雅細致,像出自女人之手。
正要進門,就有人迎了過來笑問道:“是蔣姑娘嗎?二樓雅間鄭公子在等你。”
蔣飛雪點點頭就徑直上了二樓,推開二樓雅間的門,看到的是鄭弘文的背影,他立在窗戶邊上,放眼望去不知在想些什麼,身上那股哀愁已經不得蹤跡,倒是那股子才子特有的不羈散發了出來,給蔣飛雪是與先前幾次都不一樣的感覺。
“鄭公子。”蔣飛雪叫道。
鄭弘文回過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曾經深愛的麵孔,萬分疏離的語氣,隻是一瞬間這樣的感覺就逝去,他道:“坐吧。”
桌上放有四盤精致的點心,鄭弘文道:“這家店主與我是好友,這點心也是她親手做的,你可以嚐嚐。”
蔣飛雪嗯了一聲,拿一了塊糕點放入了口中,入口即化冰涼的感覺,之後才是絲絲的甜,這點心的確非常好吃。
吃完一塊後,鄭弘文未開口,蔣飛雪問道:“什麼時候走?”
“傍晚吧。”鄭弘文道。
“這麼快,需要走這麼急嗎?”蔣飛雪問道。
“嗬嗬,蔣姑娘,生無可戀,對我來說什麼時候都不重要。”鄭弘文道。
蔣飛雪聞言,眼淚差點墜了下來,輕聲道:“對不起。”
鄭弘文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不關你的事。”
二人沉默了一下,蔣飛雪忽然想到了什麼,道:“對了,這個東西送給你。”從身上拿出個精致的盒子遞了過去,“這個禮物是個朋友送我的,現在離別在即,我身邊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了。”
鄭弘文接了過來,打開盒子,一道柔和的光就散發了出來,隻見盒中放的是拇指大的鵝黃色小珠子,隻是隱隱可以看見這珠子裏有幾條迷你的小龍在緩緩遊動,鄭弘文驚訝道:“這是,九龍鎮魂珠!”
“什麼?你知道這個珠子的名字?”蔣飛雪驚訝地問道。
“嗯,你朋友送你這個非常合適,看來是個不一般的朋友,難道,是那個獨孤樂嗎?”隻是幾個心思婉轉,鄭弘文就推個差不多了,也是,想蔣飛雪來到這裏有什麼朋友,最好的朋友就是有名的賊頭獨孤樂了。
蔣飛雪點點頭,道:“是的。”
“他對你很好,竟然能送你這麼貴重的禮物。”鄭弘文道,然後合上盒子又推了過來,“這份禮物我不能收,這東西是量身為你造的。”
蔣飛雪有些失望的接了過來,聽到後半段話時抬頭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鄭弘文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從未把這珠子帶在身邊?”
“嗯,這麼貴重的東西。”蔣飛雪道。
鄭弘文失笑,端起了杯茶輕輕啜了一口,道:“送你這個東西就是為了讓你帶在身上的,這九龍鎮魂珠相傳是九條天龍精魂所凝結而成,經常帶在身邊有養神魂精體魄的奇效。你那位朋友一定是見你身體不好,所以送了你這件禮物。”
“是麼。”蔣飛雪打開了盒子,光芒襯托那張臉清亮無比,她喃喃道:“沒想到是這樣的。”隻見那珠子裏遊動的迷你小龍果然有九條,鄭弘文所言應該不假,獨孤樂,這讓蔣飛雪再次想起那個已經走了很久很久的朋友,不知何日才能相見。
而如今又要和鄭弘文告別,蔣飛雪內心是十分的失落。
見狀鄭弘文掏出一條精致的銀鏈,下麵還掛著一個小錦囊,鄭弘文道:“我這裏剛好有這麼一條鏈子,本來就打算送於你,這個香囊裏麵也是一些養魂定神的藥,剛好可以把珠子也放進去,帶在身邊對你的身體也是好的。”說罷,就遞給了蔣飛雪。
蔣飛雪接了過來,發現不論是錦囊還是鏈子的花紋都非常奇特,沒想到在這個古代竟然一雙手就可以巧奪天工做出這麼精致的東西。
蔣飛雪將九龍鎮魂珠拿了出來,放在了錦囊裏,那錦囊散發著淡淡的藥香,聞著就讓人精神一振,想來鄭弘文送她的也是非比尋常之物,隻是養魂定神這世間就是很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