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能夠理解,從山上一路把公子小白拖了下來。
年輕大夫幫蔣飛雪清洗好之後,這隻手也被包紮了起來。
蔣飛雪看著雙手,不禁哀歎,自從認識公子小白之後,遇到的沒一件好事。
年輕大夫說:“讓我替你把個脈。”
蔣飛雪伸出手,年輕大夫的手輕輕地擱在了上麵,放在蔣飛雪手腕上的手輕輕動了一下,蔣飛雪感覺到了,抬頭向年輕大夫看去,正好對上年輕大夫溫和的眼光,媽的,這人醫術真好,一把脈已經知道她不是個男的了。
蔣飛雪道:“大夫,我沒事吧?”
年輕大夫嗯了一聲,蔣飛雪心中罵道,沒事你把個球脈。
年輕大夫收回手,緩緩道:“公子的體質很特別。”
“怎麼說?”蔣飛雪問道。
“應該是服用過什麼增強體質的藥。”年輕大夫道。
蔣飛雪心中驚歎,神了,實習醫生都這麼牛逼。
年輕大夫從藥箱裏拿出一精致的小瓶子遞給了蔣飛雪,他道:“普通活血化瘀藥對公子沒什麼效果,按公子的體質一般的傷自愈就可以,這瓶玉靈丹活血化瘀的效果非常好,剛好也可以配合公子的體質用。”
蔣飛雪掀開蓋子,一股清香就飄了出來,蔣飛雪皺皺眉頭,把藥又還給了大夫。
年輕大夫不解地看著她。
“這個,我們兩個其實身無分文,什麼時候能付賬都是個問題。”蔣飛雪解釋道:“你也說了,我的體質能自愈,吃藥也浪費,幹脆不吃了。”體質能自愈,真厲害啊,難怪宮素死命追殺獨孤樂,換成她家這種稀有靈藥被獨孤樂偷了,她會直接將獨孤樂挫骨揚灰!
“他的醫藥費,等他身體好了去你們醫館打小工,等還清了讓他再走就是了。”蔣飛雪道。
一番話說的年輕大夫笑了,農夫在一旁也笑了,農夫道:“小公子,醫館來這裏行醫都是不要錢的。”
“啊,免費診療就罷了,藥費也免嗎?”有這等好事?蔣飛雪震驚,好強大的公共事業。
“嗯。”年輕大夫道:“在下姓邱,公子可以叫在下邱大夫。”
農夫在一旁笑著道:“邱大夫還是頭次來,不過看手藝比以前來的大夫都強。”
邱大夫隻是微笑著未答腔,蔣飛雪哦了一聲道:“謝謝邱大夫,叫我蔣飛就可以了。”
邱大夫將藥重新放在蔣飛雪麵前,道:“雖然你體質特殊,但是這藥對你還是有助益的,你難道不想好快點嗎?”
聞言,蔣飛雪也不說什麼了,接了過來道:“謝謝邱大夫。”
邱大夫接著道:“很晚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這裏讓我來守著吧。”
蔣飛雪點點頭,這位大夫真不錯,放在現代肯定是個搶手貨,職業人品加性格都是上品。
“我就在這裏睡吧,這樣也安心。”蔣飛雪坐在那裏,看著躺在床上的公子小白。
邱大夫想了想道:“也好。”
與預料的一模一樣,公子小白果然高燒,這讓蔣飛雪回憶起曾經自己昏倒發燒是家常便飯,邱大夫照顧的很好,蔣飛雪的心卻始終懸在那裏,幸而鎮上的醫館給力付出,不到清晨,藥就送來了,蔣飛雪手不方便,農夫的老伴把藥煎了,邱大夫更是細心地給公子小白喂藥。
這鏡頭不禁又讓蔣飛雪想起沈王八,無論如何,他在喂自己吃藥的時候也是萬般小心,精致的溫柔。
心是容易暖的,但是心更容易涼,等涼透徹了,就不好暖熱了。
兩天的時間過地非常煎熬,蔣飛雪時常聽到公子小白的囈語,雖然聽不清楚,但他這麼脆弱,估計是想老媽了。
蔣飛雪想到這裏,心就軟軟的,她從小是孤兒,也幻想過父母,誰知道穿越了一次,尤雪晴的母親已經去世,而尤雪晴的父親她都沒來得及見過一麵,從當初的劄記可以看出,這位老父親對待自己的女兒是多麼深沉的心疼。
唉,世事本無情。
蔣飛雪的手好地奇快,前幾天的血痕已經找不到蹤影了,就像沒出現過一樣,被尖銳的石頭紮進的手心裏也隻有還有一道粉紅色的疤痕。
這讓蔣飛雪再次感歎混沌轉靈丹的神奇,還有宮素追殺的有理。
這天清晨,蔣飛雪抄著鏟子噌噌地炒著小菜,手好了之後,不知該如何感謝農夫一家人,還有這位邱大夫,於是蔣飛雪自願燒火做飯洗鍋刷碗,剛開始燒火掌握的不好,不過咱蔣飛雪是靈透的人,掌握的很快。
山根的人從來沒吃過像蔣飛雪這樣的做菜的,講究菜色的搭配,款式的新穎。
邱大夫和農夫一家人吃了都說好,農夫的老伴忍不住跟著蔣飛雪學幾手,邱大夫還刻意稱讚蔣飛雪如果是個女的肯定是賢妻良母,恨得蔣飛雪想一鏟子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