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白在一旁看蔣飛雪打了個噴嚏於是道:“你注意別打進了鍋裏,否則你熬的雞湯我可不喝。”
聞言,蔣飛雪一個勺子衝著公子小白就敲了過去,幸好公子小白有防備,一個閃頭躲了過去。
蔣飛雪哼了一聲道:“你也不想想我為了誰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偷了農夫大叔的鍋也罷,順帶著還偷了他們兩隻雞,說不定人家過年就指望這兩隻雞呢。”
公子小白聞言也不敢再吭氣,他在蔣飛雪偷鍋的時候已經問過了,蔣飛雪的回答是,他的身體當初流血過多,雖然有幾十天的靜養,但是還是非常虛弱的,這一路又要逃命,吃不好的話,恢複的慢不說,怕留下病根。
這番話說的公子小白渾身的暖,看蔣飛雪的眼神都變了,從來沒有人像她一樣這麼真正的關心他。
蔣飛雪心知把公子小白給感動了,心裏偷笑著,麵上可不漏一分。
雖然偷錢袋偷鍋偷雞是事實,但是沈君卓肯定會找到那裏,難道他會忍心讓自己夫人留下個小偷的美名?
可愛的農夫大叔說不定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這是這是?”農夫大叔震驚著。
邱大夫微笑道:“這是沈爺對大叔救命之恩的謝意,請大叔不要拒絕。”
一座大莊院的房契,還有良田百畝的地契,再看桌上,竟然還放著一百兩的黃金。
這簡直是天降財神啊!
邱大夫看著農夫一家子不可置信的模樣,心中想道:對於那個全國的大財神來說,這個算什麼。
經過了幾天的路程,公子小白堅持不上大路,不入小城,連小鎮也不入,他的堅持是對的,也正中了蔣飛雪的心思,這沈府的眼線連牛家村都不放過,眼下看來有人的地方都不安全。
幸而在路上碰到有人騎馬,反正這偷來的銀子沒地方花,幹脆直接換了兩匹馬,那兩位本來是用馬駝貨物的,見這兩位公子這麼大方,興奮的連貨物都不要了。
“你真是個笨蛋。”公子小白道。
“何解啊公子?”蔣飛雪問道。
“你把銀子全都給了他們,等我們想用的時候怎麼辦?”公子小白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心中是怎麼想的,大多時候怎麼跟缺心眼似的。
“經曆這麼多事情,我現在覺得,天無絕人之路!你放心吧。”蔣飛雪一臉樂觀。
公子小白不再說什麼,到了晚上,兩個人在樹林裏露宿,蔣飛雪逮了野雞給公子小白做湯,也怕他吃膩味了,變著花樣的做。
公子小白道:“其實,你怎麼做我都喝。”
蔣飛雪揮揮手道:“別說的我跟虐你一樣。”
吃飽了喝足了,兩個人躺在草搭的床上,公子小白突然問:“你沒有想過要回家嗎?”
蔣飛雪想了想,道:“我沒有家。”
公子小白聞言看著蔣飛雪,過了一會道:“等這些事情過了,你跟著我回去吧。”
“去你的,當你貼身保鏢嗎?”蔣飛雪不屑道,然後學著當初那保鏢夫人口氣道:“兩間上房。”頓時又覺得對死去的人不敬,遂閉口不言了。
公子小白搖搖頭道:“不是,有更好的適合你。”
“不用了,謝謝大公子,快睡吧。”蔣飛雪道。
到了半夜的時候,蔣飛雪突然被悉悉索索的聲音驚醒,她感覺黑暗中有人在,於是從腦後拿出匕首,這是跟著公子小白後養成的習慣,匕首隨手可拿。
聽呼吸聲判斷應該是兩個人,而且功夫一般,不是那幫黑衣人,想那幫黑衣人應該是失去了他們的蹤跡,否則他們也不會睡地這麼舒心。
蔣飛雪握緊了匕首,等到其中一人突然發力的時候,蔣飛雪一個滾動,匕首一伸,聽到噗嗤一聲,匕首沒進了那個人。
蔣飛雪驚魂未定地站了起來,另一個人見狀想逃,蔣飛雪喝道:“站住。”
這一番舉動已經讓公子小白醒來站在了蔣飛雪旁邊,把奄奄一息的火堆挑亮了,蔣飛雪才發現自己的匕首是插進了那個人的喉嚨,而那個人早已斷氣身亡。
這讓蔣飛雪的心撲騰撲騰跳了起來,她還是頭次殺人。
那另一人見此,立馬跪了下來猛磕頭道:“饒了小人一命吧,饒了小人一命。”
“咦,你是?”公子小白驚訝道。
那人見被認了出來,左右開弓扇自己的耳光求道:“都怪小人白天見兩位爺出手大方,於是見財起意,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蔣飛雪還沒從自己剛殺了一個人的感覺中恢複,忽然聽到嗚嗚聲,轉頭一看,隻見剛才跪地求饒那人喉嚨破了口子,血跟著往外流著。
而公子小白手上也拿著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