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青衣人UFO(1 / 2)

殺人者從袖口中拿出手絹將自己擦淨,然後將手絹扔進了溪水中。

他雙眼冷冷的掃視著周圍的大樹,那一股冷意從蔣飛雪的腳底竄了上來,這個人是來殺她的,蔣飛雪不是笨蛋,剛才麵對麵的較量中,那個人看到她立馬就起了殺機,顯然她就是他的目標。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蔣飛雪的第一思維是他們來殺公子小白,第二思維是這些人不知來做什麼反正與她無幹。從未將這些人跟自己牽扯上什麼。

而從那個人的殺機中,蔣飛雪突然就明白,這個人就是來殺她的,為了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匕首緊握在手中,雖然遇到過那麼多的事情,這次蔣飛雪卻感覺前所未有的恐懼,冷冽的殺意毫不遮掩地散發著,蔣飛雪甚至能想象到自己下一刻他突然出現,並且毫無感情地將冷兵器刺入她的身體,鮮血四濺。

然而在這個地方,隻有殺人者和被殺者,沒有英雄救美的橋段。

蔣飛雪的冷汗浸濕了衣衫,握著匕首的手也漸漸發粘,一個堅強的決定也出現在她的心底,拚死也要活下去。

她在這個世間還有很多想見的人,所以絕對不能在這裏死去。

這個念頭讓蔣飛雪漸漸冷靜了下來,她緊貼著樹幹蹲伏在樹枝上,匕首握在胸前,耳邊也想起曾經獨孤樂教她隱匿時說過,運氣要合乎四時,如風如水若有似無。

蔣飛雪以前不理解,這個時候卻突然如若醍醐灌頂,其實說白了就是與大自然同呼吸,與水同呼吸,就像水一般,如風同呼吸,就像風一般,如花草樹木同呼吸,就像花草樹木一般。

所以說,隻有實踐才能出真知,也隻有實踐才能提煉出更加完整的信息。

所謂高手,你的一個呼吸,可能就會被對方所知,所以才會有隱匿一說,這本是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對決,如今卻被三腳貓功夫的蔣飛雪應用了。

蔣飛雪冷靜了下來,也緩緩融入到了如若風一樣的呼吸中,輕微地氣流波動著。

而殺人者這個時候,也突然找不到了蔣飛雪蹤跡。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密林中,剛才和要殺的目標也照過麵了,幾斤幾兩中心裏都有數了,盡管那口痰出現的太過意料之外。

因此,對於這個現在藏匿在此間的被殺者,殺人者認為已經是囊中物了。

輕敵一向是兵家大忌。

此間也不例外,所以當這個殺人者變成被殺者時,他連想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命嗚呼了。

蔣飛雪看到這個人就在自己的樹下時,盡管剛才難得悟性高了那麼一回瞬間領悟了隱匿之法的精髓,但依然抑製不住的心髒狂跳著。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把小郡主送給她的匕首上,這把匕首在蔣飛雪的生涯中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並且在蔣飛雪的手中已經飲過了一次人血。

烏色的身軀上也隱隱透漏了一絲靈光。

在殺人者走到了蔣飛雪腳下時,蔣飛雪閉著眼睛將匕首丟下,垂直丟下,這不是什麼航空導彈已經定過位的,蔣飛雪隻是用了自己非凡的想象力和無知無畏的判斷就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殺人者也察覺到了,但是一向敏銳判斷的他,作為剛才那些青衣人的首領,輕敵了。

所以,他不是避開,而是冷冷地抬頭望,這一望,隻感覺腦袋一沉,之後的事情便與他無關了。

蔣飛雪從樹上躍了下來,殺人者變成了被殺者,小郡主這把匕首不是凡物,蔣飛雪到底撿了多大的便宜。

匕首鋒利地不發任何聲響地沒入了殺人者的額頭,垂直插了進去。

殺人者的雙眼依然保持著冷冷的目光,讓蔣飛雪隻是看了一眼,大白天的就感覺毛骨悚然,想到那些殺人者同黨還在周圍搜尋她的行蹤,蔣飛雪就感覺此地不宜久留。

拔出了那把匕首,匕首確實鋒利,對付一個人的頭顱都如同切豆腐一般。

蔣飛雪二話不說當然是逃跑了,不管這些人的真正目的如何,首領死了,責任巨大,不來追她才怪。

這一跑就是一天一夜,蔣飛雪分不清楚方向,也不知是在往哪個方向跑,也不知道甩開了那些人沒有。

其間,她確實被人追殺了上來。

不知道算不算她運氣太好,那個追殺她的人中了獵戶的捕獸陷阱,在這裏不禁要感謝獵戶,逃跑路上每次出來的關鍵性的跑龍套,而這位更是連正麵鏡頭都沒有。

蔣飛雪當然希望自己已經逃出生天,但是她自然也知道這種希望是微乎其微的,雖然逃跑的路上那顆腦袋沒少閑著想辦法,但是在這力量與力量的較量中,除了運氣,智慧顯得就薄弱多了。

總不能在麵對殺手的時候說,我給你出個腦筋急轉彎吧?答出來的話,你明天殺我,答不出來,你後天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