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茶樓裝飾的讓人歎為觀止,從四樓垂直而下各種琉璃花燈在空中環繞,一樓擺明是平民消費場所,還有裝修豪華的戲台。
二樓三樓四樓都是雙包房,挨著樓內的包間對大廳一覽無遺,挨著外圍的包間對街邊景色鳳尾湖畔盡收眼底。
不得不說,蔣飛雪是非常有眼光的一個現代知識女性。
再加上王妃的關係,別說九淵城有名有姓的達官貴人會來,就連臨近的城鎮也有人收到風聲來這裏沾個光,給王妃麵子,給自己周全。
這喜來茶樓眨眼之間就已經打出了名號。
更別提這茶樓裏的服裝都異於別家,曾經酒樓的不景氣讓夥計們垂頭喪氣,如今一開業就如此人山人海的場景讓夥計們個個精神抖擻喜笑顏開。
公子小白曾對蔣飛雪道,三天免費撐得住,但是怎麼在這三天讓所有人都變成回頭客呢?
蔣飛雪神秘地眨眨眼道:“我這老板可不是蓋的。”
這開業爆滿的,大廳坐不下的人都站著,吃的竟然是容記的茶點,看來蔣飛雪跟那容記也簽約合作了。
等人爆滿到不能爆滿的時候,蔣飛雪出現了,一身長袍加身,男裝打扮,站在了戲台上,醒木一拍,霎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蔣飛雪把折扇打開,一定神,道:“話說南宋寧宗慶元年間,一個歲末,漫天都是大雪。”
得,還有評書可以聽,蔣飛雪把當年的射雕英雄傳照搬了下來,反正這個時代跟那個時代不通氣,就算是說個朝代,大家也覺得是瞎編的,沒有的事。
不過,這本武俠巨著影響力果然是驚人的,蔣飛雪每天講一個時辰,連講了三天,才講到小郭靖草原遇哲別啊,而眾人聽地是如癡如醉如夢如幻,跟著蔣飛雪的故事飛進了大漠草原,這一堆南方人大都沒見過塞外風光,聽之神往,竟然就這樣一個不落的成了喜來茶樓的固定客戶。
不得不說蔣飛雪的小算盤打地是叮咚作響,每天爆棚的滿,後堂幾十個個爐子燒茶水都供應不上。
蔣飛雪在前台口沫橫飛指手畫腳端是一女評書。
公子小白在堂後扇風點火燙茶起杯標準一店小二。
蔣飛雪這射雕英雄傳也傳遍了整個九淵城乃至並州其他城市,誰提起來都津津有味,回味不覺,有人不知道喜來茶樓,是會遭到眾人鄙視。
流行這種東西像一陣風一樣席卷了並州十三城。
有幸能來喜來茶樓聽說書,那簡直就是一樁美事,固定客戶不願意錯過每一個說書的細節,新來的也聽地心神向往,開業一周,天天爆滿。
不消提,那銀錢跟流水一樣嘩啦啦地往裏進,蔣飛雪每天說一個時辰的評書,數三個時辰的銀子,手腳發軟。
不禁感慨生意太好也是一種罪過。
公子小白的臉很快就要恢複了,這也是愁人的一件事情,如若讓人看見公子小白的長相,這事可就大了。
想去找點什麼東西毀了公子小白的容,想想這裏是岱王的地盤,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於是作罷。
這天深夜打烊後,蔣飛雪在後院裏伸伸懶腰,奶奶的,天天說書真痛苦,以前隨便找人噴兩句倒是興奮異常,這天天拿來當生意做,簡直要命,話多傷氣啊!
不過日進鬥金的宏偉藍圖算是實現了,這麼算算不久就可以把玉佩贖回來了。
公子小白也不用每次提起玉佩就一副幽怨的表情看她。
大家都累了一天,夥計們都下班回家了,整個喜來茶樓就剩下蔣飛雪和公子小白兩個人,公子小白後悔死了,既充當賬房先生(算盤都打壞了好幾個,生意太好。),又充當店小二,他就是喜來茶樓的一顆螺絲釘,哪裏有難哪裏幫。
累地淒淒慘慘的,早睡地不省人事了。
唯有蔣飛雪穿著睡衣,從院子裏仰頭看天上的月光,到底是南方,已是深秋的天氣,晚上也隻是清澈的涼意。
“咚咚。”有人敲門。
蔣飛雪警覺地豎起了耳朵,誰敲她後院的門啊?
蔣飛雪貼近了門謹慎地問道:“誰?”
“蔣姑娘,我是瞿先生的藥童。”外麵那人道。
“瞿先生的藥童?半夜來這裏做什麼?”蔣飛雪不信任地問道。
那藥童在門外笑道:“王妃今日對瞿先生說蔣姑娘每日勞累,讓先生給姑娘開一些補品,剛好瞿先生下午外出診病,晚上才回來,想姑娘也是剛打烊,於是先生這會打發我過來把補品給姑娘。”
“這樣啊。”蔣飛雪恍然,王妃可真是有心,如果不是有玉佩在先的話,蔣飛雪會被王妃感動的一塌糊塗,但是因為總覺得有目的,所以覺得王妃的所作所為也不單純,人的心就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