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曾經所做的一切,讓這個女人沒了安全感。
沈君卓握著蔣飛雪的手附在她胸口,像發誓一樣道:“我會用愛將它填滿,不會讓它空落落。”
蔣飛雪看著沈君卓,沈君卓凝視著蔣飛雪,蔣飛雪道:“我相信你。”
兩個人相擁著,沈君卓的表白,讓蔣飛雪暫時解開了心扉來接納沈君卓,畢竟她一直愛著這個男人。
不過,相遇這麼興奮的事情,讓蔣飛雪這麼簡單的窩在沈君卓的懷抱裏呼呼大睡是不可能的了,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她有一肚子話想問沈君卓。
“你,是不是知道公子小白的事情?”蔣飛雪最先問地就是這個,畢竟那個瞿先生送來的發疹子的藥,如果不是知道公子小白的身份,怎麼會做出這麼相應的事情呢。
“聰明。”沈君卓笑道。
“別扯淡,快說。”蔣飛雪道。
沈君卓聞言笑笑,他道:“你是說太子嗎?”
“我就知道你知道。”蔣飛雪氣哼哼地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家夥真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一堆臭本事。
“我本來就知道。”沈君卓不打算瞞蔣飛雪什麼。
“咦,你什麼意思,難道一早你就知道嗎?”蔣飛雪奇道。
沈君卓的眼神突然變得淡然,這樣的沈君卓讓蔣飛雪有些害怕,意識到自己對蔣飛雪造成了影響,沈君卓笑笑,輕擁了一下蔣飛雪,他道:“你是知道我少時的事情。”
蔣飛雪還是頭次聽沈君卓講自己以前的事情,她輕輕點點頭,道:“知道,紛飛的大雪。”
沈君卓陷入了回憶,蔣飛雪看著他沉默的樣子,心裏就有些不安,輕輕地捏了捏沈君卓的手道:“你沒事吧?”
沈君卓回過神,對著蔣飛雪一笑讓她安心,這個女人心思非常敏感,容易感動也容易受傷。
“我沒事。”沈君卓道,他的雙眼像是穿透了時間的限製,回到了過去一般,將曾經發生的事情講給了蔣飛雪聽。
北方的大雪下起來紛紛揚揚,這個晚上的破廟中,幾個官差圍著火堆喝酒,這些個官爺都是押著流放的犯人充軍的,這不是什麼美差,正所謂幹一行恨一行,幾個官爺自然對工作有著十分的不滿意,這大冷天的,別人可以在家喝酒吃肉抱老婆泡小蜜,而他們卻要押著這些個該砍頭不砍頭早該去給閻王報到的人北上。
都快到年關了,這新年大概也要在路上度過了。
其中一個官爺臉紅彤彤的,不知道是烤火還是喝酒的緣故,不過看地出來,他非常憤懣,也許是因為他老婆本來就喜歡勾三搭四,每日在家的話還能盯的死死的,而現在一出門,每過一天都感覺自己多戴了一頂綠帽子,時間一長胸中就糾結了一堆怨氣。
他的發泄途徑就是,喝幾口悶酒也不和其他的官差閑噴,不發一言拿起鞭子站起來就往外走。
因為下雪的緣故,這個夜看起來很明亮。
破廟外麵是穿著單衣瑟瑟發抖,圍在一起取暖的犯人。
一見這個官爺出來,大家都跟著往後退,但因為他們身上的鎖鏈拴在破廟門口的柱子上,隻聽著嘩啦啦一片聲響,這些個人的命運也跟鎖鏈一樣被緊緊地拴著,他們想逃,卻總也無法逃脫鎖鏈的鉗製,他們想躲,卻無處可躲,隻眼睜睜看著這個官差拿著鞭子走過來,他們慌忙擠著躲著的樣子,在官差看起來就像娛樂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