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飛雪也跟著站了起來,道:“你還沒說願不願意呢?你知道宮素這些天為了學做菜多辛苦啊,我想你就會很感動!今天讓你去買菜,然後宮素來做飯,哇,感覺好美!”
獨孤樂突然如若低吼一般叫道:“蔣飛雪!”
蔣飛雪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再看去,獨孤樂卻用受傷的眼神在看她。
蔣飛雪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獨孤樂卻冷然道:“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我也不願吃這樣的菜。”
“獨孤樂!”蔣飛雪覺得獨孤樂這話說地太傷人。
獨孤樂卻不想聽蔣飛雪再說什麼,拉開門,就看見宮素站在院落中,他抿緊了嘴唇,一個翻身,就上了屋頂,再一個輕躍人就不見了。
蔣飛雪追了出來:“獨孤樂!”
然後就看見宮素就站在院落裏,陽光灑了一身,由於背著光,蔣飛雪看不清宮素的表情,隻感覺,一片冷寂的疼。
“宮素。”蔣飛雪叫出這一聲。
忽然一晃眼,宮素就不見了。
該死的獨孤樂!他說的話宮素一定全部聽到了!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宮素安靜地學做菜,不管做著什麼菜,都極其認真,經過這些天這樣安靜的相處,蔣飛雪覺得宮素一定也是萬人嬌寵的對象,雖然武藝高強,但對於粗活還是一竅不通的,那雙白玉一般的手上,沒少留下火燒油濺的痕跡。
那一道道傾注了宮素怎樣情感的飯菜,竟被獨孤樂嫌棄如此,那麼一個驕傲的女子能忍受嗎?
這個獨孤樂,還是欠讓肖淺淺整!
“雪兒,怎樣了?”沈君卓這個時候出現了。
蔣飛雪瞪了沈君卓一眼。
“看來是砸了。”沈君卓笑道。
“你還笑!”蔣飛雪衝了過來,小拳頭如雨點一般砸了在了沈君卓的胸口,幸災樂禍什麼的最討人厭了!
沈君卓眉眼帶笑,哎呦哎呦地叫著。
蔣飛雪立馬停了下來,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你以前的沉穩都哪裏去了,這才幾天,什麼壞的都學會了。”
沈君卓歎口氣,唉,小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啊。
“雪兒,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沈君卓道。
“不知道誰當初把他們湊一起的。”蔣飛雪道。
“那是權宜之計。”沈君卓道。
“哼,權宜之計,拿人開玩笑呢不是?”蔣飛雪道,然後憂心忡忡地看著外麵道:“現在好了,勞燕分飛了。”
沈君卓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導開導蔣飛雪:“雪兒,每個人都有個心結,我有,你有。”
“我沒有!”蔣飛雪否認道。
沈君卓道:“你有。你不能放下心結,所以不願意跟我走。”
蔣飛雪聞言撇過了腦袋,順便連話題也一並轉移了:“不是說獨孤樂嗎?”
“他,也有。”沈君卓這麼低低地說。
蔣飛雪突然就像被驚醒了一般,轉身就走。
“雪兒!”沈君卓叫道。
“解鈴還須係鈴人!我知道!放心吧!”蔣飛雪頭也不回就跑掉了。
放心!沈君卓一笑,蔣飛雪剛才說了放心兩個字,他本就不會擔心什麼,但是蔣飛雪依然怕自己的行為會為沈君卓帶來什麼誤會,所以才說了放心二字。
傻瓜!我會不相信你嗎?
華燈初上間,九淵城的夜色呈現了出來,蔣飛雪還在漫無目的尋找的時候,突然有人跑來過來,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手裏就被塞了什麼東西。
一轉身,那人已經不見了。
什麼人?蔣飛雪低頭,發現那是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獨孤樂在金鳳樓。
蔣飛雪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塞的,如此鬼祟的行為說不定又是沈君卓的人,哼,跟沈君卓一樣,玩什麼神秘啊。
金鳳樓?妓院啊!
蔣飛雪站在這花街柳巷中,夜晚間,大紅的燈籠,飛舞的輕紗,女人的嬌笑,還有男人的呼喝,這些聲音混成一片,倒也熱鬧非凡。
蔣飛雪一路行來,整條街上都彌漫著脂粉味還有酒的味道。
放眼望去都是穿梭的男人,還有熱情地招呼金主的女人們。
嘖嘖,對於男人來說,醉眼朦朧,這裏就是天堂。
“美人兒!”隨著這一聲呼喊,一個肥頭大耳就撲了過來。
蔣飛雪一閃身,那家夥就撲到了地上,趴在地上狂親了一番,才覺得不對勁,幾個姑娘都去攙扶,還聽見他迷迷糊糊地叫嚷聲:“美人呢?”
蔣飛雪往前走著,金鳳樓?在哪裏啊?
而暗巷中,聽到一個低沉地聲音道:“把那個人給我拖過來打一頓。”
話音剛落,眾姑娘眼前一花,那個肥頭大耳就不見了。
接著暗巷裏聽見撲撲騰騰地聲音,還有殺豬一般的嚎叫。
蔣飛雪正睜大雙眼找金鳳樓呢,就聽到一個尖細的女聲道:“大爺,我們金鳳樓今天被人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