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江明月,雲水蒼茫,輕舟短楫去如飛,歌聲蕩漾,弄月清輝,天涯人何處是歸?怒江之上,輕舟如飛,眨眼就到了碼頭,輕舟之上,下來三個人,其中一個隨從摸樣的,扔給船家銀子之後,轉身跟了過來。
那船家接住了銀子,看著這三個人的背影,不禁隱隱覺得不凡,這水路不長,船家卻深深的感覺到領頭人身上散發的氣度,那種天高地闊任我遨遊的氣度,隻是跟隨一陣,船家本人就感覺自己也在飛揚一般,能為這樣的人撐船,竟然感覺無比自豪,收回了眼神,那人的離開也讓船家感覺自己又回歸了平凡,一個平凡的撐船人。
“公子,到了。”清脆的書童聲音響起。
那人隨著小童的聲音抬起頭,隻見城門上一片火光照映著三個大字,九淵城。這透漏著威嚴的三個字,讓每個來到九淵城的人都感覺到這座城的不凡。
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不禁道:“一別多年再相逢,不知已是何種模樣。”
書童訝異道:“公子以前來過九淵?”打從他有記憶就跟著公子,跟著公子跑了不少地方,也有多次路過九淵,卻從未來過,曾經也想過一睹九淵的風采,這番終於如願,沒想到,公子發出這樣的感歎。
旁邊的隨從倒是笑了:“畫遠,你才去過幾個地方啊,咱們公子可是天涯海角都到過的人了,這小小的九淵算是什麼。”
畫遠看了看九淵,道:“雖說這九淵不怎麼樣,也是並州十三城之首,應該也有可取之處吧。”
那隨從嗤之以鼻。
畫遠見狀道:“董橋,雖然你不屑,我看咱們公子對九淵很感興趣。”
說罷,二人同時向公子看了過去,隻見公子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雖然平時也如此,但今日看來確實有所不同,難道這九淵對公子來說確實有特別之處?
“走吧,進城。”那公子道。
“是,公子。”二人異口同聲恭敬地答道,相互看了一眼,就跟著公子進了九淵城。
進了城,那公子又停留在原地,環視九淵城的街道,夜間的燈火中,既熟悉而又陌生。
那畫遠截住了人,笑問道:“這位先生,不知九淵城哪裏好玩?”
那被截住的人打量了一下麵前的三人,馬上就覺得不凡,立馬掛上了好客的微笑道:“這位小公子,九淵城好玩的地方多了,不過我看幾位是遠道而來,這九淵已經入了夜,能去的地方倒是不多,不過,幾位是否喜歡聽評書?”那人猛然跟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
“評書?”畫遠跟董橋交換了眼神,畫遠問道:“不知先生為何有此一問?”
那人笑了,不禁挺挺胸,驕傲道:“如果幾位喜歡聽評書的話,夜間鳳尾湖畔的喜來茶樓是個非常好的去處,看這時辰,夜間的場子也快開講了,不如幾位去那裏看看如何?”
畫遠等人又不是什麼笨人,看來這個喜來茶樓確實有意思,竟然讓九淵普通的百姓為外來人介紹的時候都覺得驕傲了。
畫遠謝道:“多謝先生。”
那人笑道:“不謝不謝。”
待那人走遠後,畫遠道:“不知這喜來茶樓是什麼去處,不如?”眼神瞟上了公子。
董橋笑罵道:“你這小鬼,自己想去就去,怎麼還要慫恿著公子一起去。”
“無妨。”那公子笑道。
董橋狠狠地瞪了畫遠一眼,恭敬道:“公子,路途乏累,還是先到別院休息一晚。”
那公子道:“那個喜來茶樓早先就聽過,既然來了,就先去那裏歇歇腳吧。”
“是。”董橋應道:“那公子,董橋先去別院安排。”
公子點點頭,畫遠嘻嘻地笑著,在公子背後揮著手跟董橋告別。
然後熱切道:“公子,咱們去吧!”
喜來茶樓,聽起來,不錯哦!
“走不了了?為什麼?”蔣飛雪問道,公子小白在聽到走不了了的時候腿腳一軟,不禁咬牙道:“難道九淵就是本宮葬身之地嗎?”
獨孤樂握著宮素的手,下定了決心道:“無論如何都要走。”
沈君卓道:“走不了,是因為危機暫時解除了。”
蔣飛雪愕然:“解除?為什麼解除,岱王死了嗎?”
幾個人同時都看向蔣飛雪,這個想法好,然後看向沈君卓,岱王真死了?
沈君卓看著這一屋子人,難道大家天天都在盼望著岱王暴斃身亡嗎?
沈君卓搖搖頭,道:“沒人下毒暗殺,岱王暴斃很難,危機解除,是因為我收到消息,笑風公子到九淵了。”
“笑風公子?”蔣飛雪茫然一片看著大家。
獨孤樂則是絲毫沒反應,他隻知道,沒有藥,宮素就會死,所以今晚必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