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樂心中一涼,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襲上心頭。
蔣飛雪說完這句話轉過身子背對著獨孤樂道:“你快點振作,需要你的人,有很多。”
這樣的話,讓獨孤樂沉默,回頭看安靜的宮素,蒼白地躺在那裏,真的,自己還有能力讓人需要嗎?
轉頭見蔣飛雪已經蹲在地上將肖淺淺弄混的藥材小心地分類撿起,目光一轉,就看見桌子上多了一個精致的白玉瓷瓶。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白玉瓷瓶是肖淺淺方才拿出來的那個。
而蔣飛雪拿著藥材起身時候也看見了桌子上的這個瓶子,不禁咦了一聲道:“這不是肖淺淺拿出來的那個嗎?”
獨孤樂點點頭,道:“的確是肖淺淺的。”不過,他無法相信肖淺淺會真的送什麼藥。拿起了白玉瓷瓶,一股沁涼之意徐徐入手。
“這是?”獨孤樂急忙翻轉白玉瓷瓶,蔣飛雪見狀也湊了過來,難道還真是什麼寶貝不成?
獨孤樂手掌摩挲著白玉瓷瓶,沒錯,是這樣的感覺,入手的冰涼之意乃白玉瓷瓶本身散發,不隨四季而變幻,沉吟了一下,他道:“這個白玉瓷瓶難道是傳說中的冰精?”
傳說!用的上傳說嗎?這玩意有那麼好嗎?蔣飛雪一雙眼睛幾乎貼上那白玉瓷瓶,帶點透明質感的白玉裏竟然隱隱有著一縷淡青色紋路緩緩流動。
我靠,難道真是寶貝?
獨孤樂思索著,突然倒抽一口涼氣:“如果是冰精做的藥瓶,那這裏麵豈不就是玄晶雪露丸!”
“嘛玩意!”這種什麼都不知道光聽獨孤樂再一旁猜測的感覺實在是太磨人了!蔣飛雪在一旁急地要死,嘛玩意!嘛玩意!
而這廂,獨孤樂眉頭川字立,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會的,她會送這樣的藥?難道是用冰精裝假藥?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會,如果她要出手不必這麼麻煩,難道是真的?那她為何要這麼做?難不成有什麼陰謀?”
蔣飛雪在一旁急壞了,伸手就去奪那瓷瓶,忿道:“想那麼多幹什麼,打開看看,如果對宮素有用,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吃了再說。”
蔣飛雪在這上麵動作奇快,說著就將白玉瓷瓶打開往手心上倒。
“別打開!”獨孤樂趕忙阻止,也慢了一步。
蔣飛雪已經倒出來一粒雪色透明狀的軟溜溜藥丸:“呀!怎麼跟果凍一樣。”
“笨蛋!”
獨孤樂大吼了一聲,奪過了玉瓶就去蔣飛雪的手心裏拿藥,不過他的手還沒伸到,兩個人就眼睜睜地看著那粒離開了白玉瓷瓶的藥丸在蔣飛雪的手心裏融化成了一灘水,刹那間一陣白煙升起,竟然蒸發了不見了。
蔣飛雪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這、這也太快了。”
獨孤樂的心在滴血啊!在江湖靈藥排名中,混沌轉靈丹排第一,而這玄晶雪露丸就是排名第二的靈藥,混沌轉靈丹固然逆天,這玄晶雪露丸卻也不差,隻要有一口氣在,便能起死回生,這藥放在江湖裏就算不掀起腥風血雨,至少也有個你死我活的拚殺。
而這顆難得的極品玄晶雪露丸就這麼在蔣飛雪手心裏化了,這叫他人情何以堪啊!
蔣飛雪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懊惱道:“怎麼就沒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獨孤樂深深歎了口氣,道:“為什麼一看是冰精做的藥瓶就知道裏麵裝的是玄晶雪露丸,是因為玄晶雪露丸極不好配置,就是配置好了保存也是個非常大的問題,除非在冰精裏,否則是出手即化。”
“那、那怎麼辦?再去問肖淺淺要個?”蔣飛雪糾結死了,雖然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但從目前看來肯定是牛逼哄哄的東西,否則不會動靜這麼大。
“就是去要,她也不見得有第二個。”獨孤樂歎氣道。
“哎呀!我真想哭,我的手怎麼就那麼賤呢?”蔣飛雪強烈自責。
“是啊,你手賤。”獨孤樂也有責怪之意,這麼一個靈藥生生毀在了蔣飛雪手中。
“怎麼辦?”蔣飛雪心裏不好受,雙眼一眨,眼淚就滑了下來。
獨孤樂歎口氣,道:“我去問問肖淺淺還有沒有。”
“嗯!”蔣飛雪帶著濃重的鼻音點點頭,在心裏祈禱保佑肖淺淺還有一丸!
為了宮素,就算肖淺淺真有什麼過分要求,他也全部給應了。
這是獨孤樂見到肖淺淺的想法,這肖淺淺從喜來客棧出來,竟然慢悠悠地晃在道上,就像在等獨孤樂一樣。
更是站在一個捏麵人的小攤邊,拿起一個漂亮的少女麵人在那兒晃。
獨孤樂見狀走了過去,站在肖淺淺旁邊,看著那麵人師父熟練的捏著彩色的麵團,他沉下聲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