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答應了。”蔣飛雪很高興,她剛才心裏還掙紮了,萬一沈君卓不答應,難道她要偷溜出去嗎?
夜幕拉開序幕的時候,蔣飛雪已經換好了衣服,在沈君卓的監督下,蔣飛雪穿了青衣,看起來樸素至極,外麵裹了個深紫色的披風,這孩子被沈君卓打扮的一點特色都沒有。
說是相信她,但是還是無比擔心,他現在不是不相信蔣飛雪,而是不相信百裏溪那家夥。
並且,沈君卓堅持送蔣飛雪去,所以當百裏溪見到裹得嚴實的蔣飛雪時,閃過了一絲玩味的神情,自然也給了沈君卓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對於這樣的眼神沈君卓自然不能忽略不計,甚至努力保持淡漠的神情時,還是感覺心底冒上了一股狼狽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也是一閃而過,他保護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對。
這樣想想,也挺理直氣壯的。
蔣飛雪當然沒有意識到這兩位男士的那麼多的心思,她蹦上了百裏溪的小船,小船頓時搖搖晃晃,百裏溪伸手扶住了跟著晃的蔣飛雪,而這位女士回頭給岸上黑了臉的沈君卓揮手,道:“我去玩了。”
百裏溪雙眼中笑意盎然,而負責撐船的董橋一竿子就讓船駛離了岸邊。
******!他後悔了!這是沈君卓看著小船飛也似的離開了岸邊,往湖心駛去時一瞬間的想法,那一刻,他差點一躍而起,上了那艘船。
不過,看著已經遠去的蔣飛雪,還在船上興奮的跟自己揮手,所有的想法頓時化成苦笑,唉,誰讓他戀上了這個小女人呢,要給她足夠的自由,還要給她足夠的信任。
想到這裏時,他也衝著蔣飛雪揮揮手。
蔣飛雪見沈君卓對自己揮手,一愣,突然就賊賊地笑了,沈君卓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夜晚的鳳尾湖上也是九淵城的一大景色,許多裝飾華麗的花船晃蕩在湖上,也有一些小船飄在周圍,在燈火的映照中,為夜添加絢爛的色彩。
百裏溪這艘船不大,蔣飛雪未進船艙,腦海中就閃過兩個鏡頭,第一個是給李白的,這種小船,不正是李大詩仙對月暢飲的場景嗎?
第二個鏡頭是給白娘子的,當年白娘子化酒成雨,與許仙這個被稱為老實人的家夥相遇,貌似也是這種小棚頂船。
不過,小船雖小,蔣飛雪進了船艙才發現,就算是四個人麵對麵坐,這個船也是非常寬闊的,上麵一盞琉璃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船隨水波蕩漾,而暈黃的光隨著船而輕輕晃蕩。
船艙中間是一張小桌子,上麵放了古琴,而一旁一定不能缺少的,自然是美酒佳肴了。
這場景,蔣飛雪驚喜的看著,她喜歡!
百裏溪當蔣飛雪是老朋友,沒有那麼多客套的話,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蔣飛雪當然也沒發自己當生人,跟著坐了下來,撫摸著琴,這琴木上雕刻著精致的圖案,由於琴漆的斑駁,可以看出這把琴已經年代久遠,但它的琴弦依然如新,每一根隱隱都飽含了琴韻一般,富有著靈氣。
蔣飛雪雖然不識琴,但是她懂一個道理,那就是,上了年代的一定是好貨。
在蔣飛雪還在讚歎琴的時候,小船已經駛出那片燈火輝煌的地段,而是到了鳳尾湖的鳳尾處,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隻能遠遠看見九淵城的燈火,而這裏幽靜地隻有風聲和靜靜地流水聲。
兩岸長滿了蘆葦,隨著風輕輕搖晃著,月兒像銀盤一樣倒影在水中,董橋早已不再劃船,與畫遠同坐在船頭,享受這寧靜的夜。
“飛雪,你那首曲子,讓人回味無窮,百裏認為,如若能琴簫合奏是為最佳。”百裏溪撫摸著手中的玉簫道。
“啊!”
百裏溪的話把蔣飛雪給鎮住了,那天她貪杯了,一時放浪形骸,話說她哪次喝多不是豪放就是呼呼大睡,她一高興,來一首笑傲江湖,大約也是潛意識覺得挺適合百裏溪,不過那時候也是隨便唱唱。
誰知道,百裏溪竟然還自己琢磨琢磨說琴簫合奏更好。
緩過神,蔣飛雪搔著腦袋笑了:“百裏公子,好厲害!這原本就是一首琴簫合奏的曲目,飛雪隻是隨口唱唱,百裏公子就推出來了。”
“是嗎?”百裏溪雙眸中閃過驚喜的笑意,然後很是鄭重的將手中的玉簫遞給蔣飛雪。
蔣飛雪莫名其妙的接過玉簫,然後百裏溪雙手就搭上了琴弦,他笑道:“那我們二人就來合奏一曲吧。”
汗,蔣飛雪覺得腦袋有點蒙,她嗬嗬笑著,搔著腦袋道:“那個,百裏公子,你怎麼不問問我會不會吹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