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帶著各種水果以及祭拜的香燭之類,她們三人到了衛清風的石碑前,貴婦習以為常地先是用手拂過石碑,而兩個丫頭也嫻熟的將祭拜的東西一一擺放。
貴婦拂過石碑時,突然發現石碑前放著一朵不知名的小花,臉色一變,伸手將小花拿在了手中,這裏肯定有人來過,否則不可能無緣無故多了一朵小花,這十幾年來從未有過這樣的情形。
她倉皇地站起身,眼神慌亂地尋找著,大喊道:“清風!是你嗎?清風?你沒有死對不對,清風!清風!”
兩個丫頭被她不同尋常的樣子嚇壞了,急忙扶住她。
她卻似乎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一般,大喊著:“清風,你在恨我嗎?你出來見見我,出來見見我。”
兩行清淚跟著滑落,口中依然在喊著:“清風,清風,我好想你,你出來見見我吧,見見我吧。”
回應她隻有風聲,一時間墓地白色的紙錢紛飛而去,漫天飛舞著,像是在祭奠逝去的記憶。
而她失神在這期間,手中依然握著那朵小花。
丫頭們不敢打擾,過了許久,其中一個鼓起勇氣道:“王妃,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王爺會擔心的。”
王妃依然是失魂落魄的模樣,喃喃道:“清風,你活著嗎?你還活著嗎?”
“幹杯!”蔣飛雪端著酒杯與百裏溪碰了一杯,然後一口飲盡,這酒不如百裏溪家的好,不過也湊合,估計是兌了水的,蔣飛雪喝四杯了,竟然絲毫沒有醉意。
百裏溪眼神飄忽,卻在麵對蔣飛雪時充滿了笑意。
蔣飛雪能感覺的出來,自己在心裏琢磨著估計是衛清風的原因,難道百裏溪有斷袖之癖,而那衛清風就是百裏溪當年的愛人,隻有這才能解釋為什麼百裏溪三十多了還未娶妻,原因就是曾經深愛的人已經離世而去,而百裏溪從此也就瀟灑不羈了。
蔣飛雪倒是很讚同自己這個想法,畢竟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為了傳宗接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才是為了愛情。
想到這裏,蔣飛雪看百裏溪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同情,百裏溪自然不知道蔣飛雪的想法。
“飛雪,這家百年老店裏,最有名的是冰鎮雪梨酥,在九淵城這麼長時間來這裏吃過嗎?”百裏溪問道。
“啊!聽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我這個人胸有大誌,來九淵是為了幹一番事業,哪有時間吃這個啊。”蔣飛雪又開始扯了。
“哈哈,對對,飛雪是喜來茶樓的老板,自然是忙的很,一定沒有來過這家小店吃這冰鎮雪梨酥,今日百裏做東,隨便吃。”百裏溪笑道。
“先來兩盤。”蔣飛雪叫道。
不大一會,冒著寒氣冰鎮雪梨酥就端了上來,在這如雪的冰屑上,放著用雪梨雕成的類似於冰花一般,而每一片雪梨花瓣薄如輕翼,看了就讓蔣飛雪食指大動。
吃在口中,涼涼的甜絲絲的,還帶著沙沙聲,蔣飛雪狠狠地閉上雙眼,然後睜開,叫道:“太好吃了!”
“哈哈,就知道你會喜歡。”百裏溪笑道。
蔣飛雪遇到好吃的時候,速度很快,一會功夫兩盤就見底了,酒也下去了一壺,雖然是兌了水,那也是酒啊,吃冰鎮雪梨酥時,那涼涼之意也緩解了酒氣,這會吃完,那酒熱就緩緩爬了上來,蔣飛雪再次感覺自己頭昏起來。
百裏溪見狀歎道:“你這性子,被有心人利用起來還真是容易,兩杯酒下去,什麼都有了。”
聞言,蔣飛雪軟軟地反駁道:“不會,飛雪隻和朋友喝酒。”
“來,我送你回去吧。”
這真是個問題,每次蔣飛雪和百裏溪出去,回來時就會喝地醉醺醺的,就連喜來茶樓的夥計都覺得百裏溪約老板次數太多,灌酒灌地太勤奮。
雖然這位百裏公子看起來儀表風流,隻是大家早已經認準了沈君卓這位東家,所以當百裏公子送蔣飛雪回來時,大家還真有那麼點不爽了,而公子小白已經不爽習慣了,他現在的目標是離開九淵回到皇城,反而對這些不在意了,為了前方,他一切都可以忍。
當然這裏最不爽的,唉,就是沈君卓了,自從蔣飛雪認識百裏溪之後,每次都會用你不相信她嗎?你不相信我嗎?來讓他無言以對,這樣一個堅韌的人,在碰觸感情的時候,也十足的敏感。
就是蔣飛雪現在安穩的躺在他懷中,這樣的隱隱的疼痛也無法消除,他輕輕劃過蔣飛雪的臉,喃喃自語道:“雪兒,要我如何才好。”
而這個時候的岱王府,岱王麵無表情地站在窗邊,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身後站著的,赫然就是那天與肖淺淺見麵的辛老板,而一旁的中年書生竟然就是鬥篷裝方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