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飛雪伸出拳頭就去揍獨孤樂,獨孤樂閃開,嘻嘻笑道:“我走了啊,不要想哥哥了。”
蔣飛雪知道獨孤樂這樣,隻是不想自己在分離的時候難過,於是她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很好的。”
獨孤樂看了她一眼,見蔣飛雪的模樣充滿了信心,心裏放心了許多,他道:“你好好照顧自己,誰欺負你,都別忍著,有我們給你撐腰呢!”
蔣飛雪眼圈一紅,然後吸吸鼻子忍了下來,她笑道:“隻有我蔣飛雪欺負人,沒有人可以欺負蔣飛雪。”
獨孤樂哈哈一笑:“不錯不錯,那麼,我走了。”
蔣飛雪點點頭:“保重!”
獨孤樂一點地,就飛上宮牆,夜色中回頭又看了一眼蔣飛雪,這次飛躍了出去。
蔣飛雪看著獨孤樂的身影沒入黑暗的地方,出了神。
然後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有宮女道:“蔣姑娘,夜深了,怎麼還沒睡,讓奴婢伺候你休息吧。”
“沒關係。”蔣飛雪道:“你去睡吧,讓我在這裏再呆一會兒。”
“是。”那宮女知道這位蔣姑娘脾性奇特,也就沒再多說,退下了。
蔣飛雪望著夜空,何日才能重逢呢?
時間過地飛快,那廂沈君卓為天運王朝的軍隊源源不斷的供應兵器糧草,又轉移安置戰亂區的老百姓,這廂蔣飛雪仰望天空看日月變換。
岱王的腳步一步一步逼近,等到九月底,岱王的軍隊終於打到了京城麵前,岱王冷然的目光望著京城,似乎能穿過一道道城門宮門看到金龍寶座上的皇上,他能看到皇上的局促不安,他能看到皇上的勃然大怒和焦灼絕望。
但是,他沒有欣喜,卻隻感覺悲傷。
於是,在站在京城麵前,整個軍隊都士氣高昂,能一舉拿下京城時,岱王卻停住了腳步,甚至像根本沒有攻打京城的打算一般。
就好像,大老遠的跑來走親訪友來了。
這怎麼可能!誰會帶著大部隊跋山涉水攻城略地來京城走親訪友。
“哈哈!”金殿之上,回蕩著皇上短促而悲愴的笑聲:“求和!”
聽到皇上如此聲響,大臣們嘩啦啦全部跪了下來。
皇上拿著手中的奏折,嘲諷道:“堂堂天運王朝二品大員,竟然上奏折讓朕求和!”
“啪”一聲,皇上把奏折摔在了那位二品大員的臉上,那位大臣哪裏敢動,哆哆嗦嗦地跪在那裏,這求和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思,岱王已經打到了京城門口,看岱王的氣勢,京城遲早被打下,不如求和讓位,做不了皇帝還能保留一條性命,何況他們都是自家人,真讓岱王做了皇帝,那照樣是天運王朝,沒什麼區別。
他雖然這樣想,卻不敢這樣開口,一身冷汗抖抖嗖嗖地就冒了出來。
“你們以為朕怕了是不是!”皇上站了起來,從台階上走了下來,大聲道:“朕會怕了逆賊嗎?”
皇上走到那位二品大員麵前站定,憤怒讓他看起來極度危險,他眯著雙眼道:“你很會為朕著想啊,愛卿。”
聽到這句話,那二品大員慌忙抬起頭道:“皇上,微臣惶恐,微臣都是為天運王朝為天下的老百姓著想啊。”
這話聽地皇上氣極,一抬腳直接踹翻了這個大臣:“混賬東西!給朕拖出去,綁嚴實了吊在京城門口。”
所有的大臣都不敢吭氣,兩名侍衛架起這個大臣就往外走,這個大臣一番掙紮,拚命地喊著:“皇上,微臣知罪,皇上!”
這個時候,能夠勇敢站出來的,就隻有鄭弘文了,他沉聲道:“皇上,萬萬不可。”
皇上對鄭弘文的話,雖不至於言聽計從,但他也深知利害,所以盛怒之下,依然揮手示意兩名侍衛停下來。
那個大臣一被放下來,涕淚縱橫一路爬了過來,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
這才聽鄭弘文道:“皇上,岱王就在城外,京城人心不穩,這個時候如果對待臣下苛刻,隻怕會引起內亂倒戈。”
皇上哼了一聲,也算是讚同了鄭弘文的話,他道:“愛卿,你可知岱王這個逆賊為何不攻打京城?不是因為不敢,而是因為他還想留著名聲,想讓朕自己退位讓賢於他啊!岱王沒有明說,朕的臣下倒是考慮的清楚了。”
方才那位大臣急忙道:“臣惶恐。”
鄭弘文想了想道:“皇上,這看似是個死局,其實不然,我京城之內有精兵十五萬,由成王爺駐守,成王爺戎馬一生,經驗老道,如果真打起來,岱王一路北上疲憊不堪的軍隊,不見得就能輕易拿下我京城之地。”
鄭弘文這話一方麵是給皇上聽,一方麵也是給那些動搖了信念的大臣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