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卓閉上了雙眼,溫柔道:“雪兒,我們就這樣永遠在一起,就讓我兌現這個唯一的誓言。”
是的,他願意與雪兒一起死去,永遠長眠在一起。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撚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碎,用水調和;再撚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沈君卓輕聲地念完了這段蔣飛雪的詩句,就讓他自斷心脈與雪兒永遠在一起吧。
沈君卓提起了內勁,急速向心脈迸去,他要看著蔣飛雪,將她映入自己的腦海中,如果真有下一世,他一定要找到她。
就當沈君卓睜開雙眼看向蔣飛雪時,就對上蔣飛雪烏溜溜的雙眸。
登時,沈君卓愣住了。
蔣飛雪突然做了鬼臉,嘻嘻笑著道:“嗨!沈老大!”
沈君卓立馬頂住了自己要自斷心脈的內勁,好險,差點就陰陽兩隔了。
沈君卓驚喜道:“雪兒!”
緊接著就把蔣飛雪死死抱在了懷裏,蔣飛雪滿足地被沈君卓擁著,內心被幸福脹滿了,她樂嗬嗬地道:“我都聽到了。”
沈君卓嗯了一聲,他還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心情中,這家夥把他嚇壞了。
“你不問我聽到什麼嗎?”蔣飛雪問道。
“本來就是說給你聽的,聽到了更好。”沈君卓埋首在蔣飛雪的頸項輕吻,他迫切的需要感覺到她。
蔣飛雪被他吻地全身酥酥麻麻的,不僅嚶嚀了一聲:“王爺和哥哥他們都在外麵。”
沈君卓想起剛才鄭弘文竟然用那樣的表情看自己,心裏就有氣,聽到蔣飛雪這麼說,哼哼兩聲,也不理會,反而吻地更深。
蔣飛雪的臉都紅透了,也不敢吭氣,想反抗卻被沈君卓完全壓製。
沈君卓見蔣飛雪如此模樣不自覺的好笑,他咬著蔣飛雪耳朵,輕聲道:“你以為你哥哥和王爺就這麼不識趣嗎?”
早在沈君卓上了馬車,鄭弘文與成王爺就離開了,他們並肩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成王爺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你不告訴他嗎?”
鄭弘文臉上掛著純淨的笑容:“他總會知道的。”
成王爺哈哈大笑,他感覺這麼長時間以來,今天最開心。
“王爺,時間還早,不如一起去喝一杯。”鄭弘文提議道。
“正有此意。”成王爺笑道。
這兩位忘年之交,感覺一身輕鬆,是啊,天下太平,有情人終成眷屬,沒有什麼比這更值得慶祝的了。
幹杯!為了美好的明天!
因為蔣飛雪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又是安定侯的妻子,還是當今宰相的妹妹,於是皇上下令為蔣飛雪大辦喪事。
安定侯府掛滿了白綾,皇上撥出黃金萬兩為蔣飛雪大辦喪事。
朝中大臣無一反對,反而非常認同皇上的做法。
沒人敢說不合禮法,他們逃出一劫已經非常慶幸,皇上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不管皇上做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蔣飛雪搓著下巴,皺著眉頭道:“皇上給我大辦喪事,是不是會有很多人來祭拜?”
沈君卓摸著蔣飛雪的發絲,隻想著如何與蔣飛雪親近。
鄭弘文在一旁道:“那是自然的。”
蔣飛雪揮開沈君卓的手,這家夥現在特別黏人,跟蒼蠅似的。
“那我豈不是要躺在棺材裏裝死,萬一他們要瞻仰遺容什麼的。”蔣飛雪愁死了,老裝死人。
沈君卓道:“那倒不必,放個骨灰盒進去,就說燒成灰了。”
蔣飛雪大怒:“你就這麼對待我的遺體嗎?”
沈君卓立馬討好道:“為夫不是在為老婆大人解憂嗎?”
老公老婆是從蔣飛雪那兒學的。
蔣飛雪哼哼兩聲,指指肩膀道:“裝死人裝的,肩膀酸了。”
沈君卓跟個小媳婦似的,立馬給蔣飛雪捶著,邊捶邊問:“輕重可好?”
蔣飛雪拿起旁邊的蘋果就哢嚓哢嚓開始啃,點頭道:“力道拿捏的很好,有進步。”
鄭弘文看著這一幕,真是哭笑不得,他道:“沈兄說的沒錯,就說這是飛雪很早以前的遺願。”
蔣飛雪點點頭:“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反正不讓我裝死人就行了。”
鄭弘文點點頭,突然問道:“說真的,如果皇貴妃不給你真的藥丸,而是真打算借賢妃的手?”
蔣飛雪搖搖頭道:“不會,這在我心裏麵衡量過了,皇貴妃那個人,哪邊利益大,她就偏向哪邊,所以絕對不會害我。”
沈君卓急忙拍馬屁道:“一切盡在老婆大人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