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傑是一個農民工,雖然他在這個城市已經工作生活了六七年,自認為也算是多半個市民了。但他還是常常因為農民工的身份而被看不起,自尊心很強的他常常因為這個和別人發生矛盾。但因為長得帥又勤奮能幹他交了一個很漂亮的市民女友,他常常很自豪的帶著女友到處炫耀。可是在掏幹了楊傑辛苦了幾年才換來的積蓄後,那個市民女友毫不猶豫的就離他而去了。在痛苦了幾天後,心有不甘的楊傑決心報複一下這個勢利的女人。可當他再次來到這個曾經相處並相愛了兩年的女友麵前時,卻又下不去手了,隻是恐嚇嚇唬了她一下。偏偏更可惡的是,這個能把他看到骨子裏的女人對他那一套恐嚇根本就有恃無恐,還嘲笑楊傑也就這麼一點本事。氣的楊傑差點當場吐血。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楊傑所受的打擊並沒有一點兒減輕,反而還慢慢演變成了一種痛恨所有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心裏病態。他暗暗發誓,要將那個女人給他受的憋屈還給所有女人!
這天是七夕情人節,感情敏感的楊傑因為受不了街上成雙成對的打擊獨自到酒店喝悶酒,直喝到深夜十二點的時候。等他回去的時候街上已經沒有公交車了,因為以前的積蓄被掏光了,而這段時間又沒有心思好好工作,他的口袋裏已經幹臱的打不起車了,隻好晃晃悠悠走路回住所了。
他住在九裏河邊的一個城鄉結合區,因為租金便宜那裏很受打工族和學生們的歡迎。不過楊傑卻不太喜歡那個地方,而不喜歡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他的膽子小,不敢獨自走偏僻的夜路,而在九裏河邊偏偏就有這麼一段偏僻的路。這也是他為什麼自稱是多半個市民,另外小半個不是的原因就是他是個信奉鬼神迷信的家夥。
楊傑的身後遠遠的還跟著兩個人,不過楊傑卻沒有一點兒放慢腳步跟他們一道走的意思。因為他們是一對情侶。其中那個女的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在黑夜裏格外的紮眼。借助昏暗的月光楊傑依稀認得出那個女孩也是在九裏河附近租住的學生。其實他們兩個根本不認識,也從來沒說過一句話。隻是因為那個女孩長的太漂亮了,楊傑總免不了多注意兩眼。而那個男的卻是一點也沒有印象的。
雖然隔得遠聽不到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從偶爾傳來的語調分析,他們應該是吵架了。楊傑有些幸災樂禍的回頭望去。隻見那個男的緊抓著女孩的手,似乎在求她什麼事情。而那個女孩神情厭惡的用力想把那個男的手給甩得遠遠的,卻又是怎麼也甩不開。女孩有些氣憤的用另一隻手中塞得滿滿的提兜用力的砸向那個男的。楊傑心道,天下的女人啊,果然就沒一個好東西!你這滿滿的一提兜東西應該都是那男的給你買的,而你現在竟用來砸他。
這時那男的也遠遠的看到了看熱鬧的楊傑,微微的一愣神被女孩一提兜重重的砸在了頭上,由於吃痛本能的鬆開了手。女孩快步往楊傑這個方向跑了過來。而那個男的還呆呆的愣在原地。
看著正跑過來的女孩,楊傑莫名奇妙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前女友。忽然,他的腦子裏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他心想,那個女孩應該不會認出我來吧。然後又看了看更遠處那個男的,盤算到,跟我個頭差不多,不過那小身形可跟我差遠了!
楊傑的嘴角掛著一絲報複的冷笑,也向前跑去,在確定已跑出了那兩人的視線後,他的身影在河邊路旁的灌木叢裏一閃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