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手輕動,按上剛才被推下來時撞痛的後腦勺,大大哀嚎了一聲。
多大的醉意也給這一不憐香惜玉的行為給撞醒了,何況他本來就是醉也保持了三分清醒?雖然不是太清楚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特別希望她留下,不過他是不願違背自己的心願的,而且,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人可以讓他去堅持底線了,可是讓他無語的是,他不堅守道德,還有人不想放棄自己的理念呢!
“程曦兒!你個笨女人!給你機會你不把握,以後可就沒你的份了!”
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將身子往下縮去,整個身子完全的埋入清澈卻溫暖的水中;皮膚隔著飄浮的衣衫布料被水溫包圍,蹭在皮膚上有點癢癢的,身體的困乏全如預期中的湧來,頭腦中卻一片混雜。
這兩天發生的所有的事都在腦子裏攪成一團,在找不到任何出口後,竟然單純的想回來找那個女人,哪怕是待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也好。
是因為潔癖嗎?是因為在心裏的某個地方真的在期待什麼?還是,隻是被一切拋棄,自己都把自己拋棄後的寂寞在作祟?
可是為什麼會是她呢?自己這幾個月來對她的行為,難道真像女友所說的,不單純?
怎麼會?
他那麼專心專意的對她,是她一直還在猶豫著感情在他和另一個男人那裏徘徊才對,最後又將毛病推給他了,真是,有夠無聊的,不甘心就是不甘心,幹嘛還要將旁人拖下水呀?
好吧!他承認,今天,他也想,可是,沒成功,他想也隻是暫時的吧?睡過一覺明天之後,一切又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他還是他,錦禦殤,而失去的總歸是失去的,旁人,還是旁人吧?
當錦禦殤洗好時才發現一件烏龍事,剛才隻顧誘拐某個笨女人去了,自己換洗的衣物倒是一件沒帶,雖然說是在自己的房間裏,不過不知道那個女人在不在,他總不能在一個女人麵前裸奔吧?好吧!雖然那個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不過剛才那麼“堅決”的拒絕他的誘惑了,他再那樣出去,就算不會被人當做是神經病,會不會也太沒麵子來著?
小心的開了一跳門縫,還沒等他去在房間裏尋找那個身影就先接觸到浴室外麵的門把上掛著的一個紙袋,疑惑的取過來,正是他的浴袍,好吧!雖然沒有內褲,總比裸奔著滿屋子的亂轉悠好吧?
出了浴室才發現室內並沒有她的蹤跡,床頭的桌子上有一碗很重的液體,端起聞聞,還真給他準備了醒酒湯了呢!看來她剛才已經確定他雖然醉了,卻足以自理呢!所以在甩上門後就算他這麼久沒出來,也就沒再敲他的門查看他的狀況,那麼剛才……
在室內四處搜索,才發現通往書房的門關著,而且從地下透出裏麵室內的光,過去,門並沒有反鎖,一推就開了。
經他剛才一折騰不知不覺現在已經九點多了,這女人最近的生物鍾調整的似乎還不錯,一入夜就已經開始有些睡意了,正在電腦前哈欠連連的敲著些什麼,電腦的熒幕印在她的臉上有些發藍,但是因困倦而迷糊的臉也更加清晰的印在他的眼中。
他注意到書房的架子下麵一張伸開的沙發,還有一條新的被子,今天這麼聽話?自動自發的將床讓給他了?
剛才她也不是真的怕他醒來後找她算賬嗎?那就是真的不願意招惹他了?即使他自動送上門?
這女人,果然不是表麵上那麼笨笨呆呆呢!起碼,她比他理智,在一個男人失意的時候替補而上,以後的處境是多麼的尷尬不堪,她不允許自己落到那種地步,而他,已經落到這樣的地步了,雖然,那個把人拉上替補的人似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