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人的聲音,他依然記得很清楚,那是給了他生命,擁有著所有女人渴望擁有的一切,卻依然遭受了丈夫的背叛,隱忍平和,卻恨到骨子裏,最後還不幸被丈夫連累,共赴黃泉的女人。
自己的媽媽,總不是會騙自己的吧?
自己想要的?
確切的說除了工作上對自己嚴謹的近乎苛刻的要求,還真沒有幾個他渴望到掠奪的人,事,物……
可是今天,眼睛盯著眼前這個人,裸露在外麵的下巴弧線上,如果在那上麵咬上兩下,估計就應該不是太渴了吧?
渴望的,就在眼前,她現在正以受害者的姿態,那麼理直氣壯的對他做著殘忍的事;將他對她的憐惜愛護都視若無睹,絲毫不理解他對她的那份心情,甚至,還做出那麼多令他為難,憤怒的事,至今,還要再容她,自欺欺人的保持著這份距離嗎?
不!骨子裏的驕傲,細胞裏的倔強,無一不在告訴著他,她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權力。
眼睛裏最後一絲微弱的理智,也給戾氣覆蓋。
盯著那樣一個柔軟可欺的人兒,很難,很難再壓製下耐心的渴望,喉頭有些幹燥的下咽了一下,喉結滾動的聲音甚至讓整個安靜的房間都可以清晰的聽的到;他的唇角兩邊上揚,眼睛卻掩下了所有讓人感覺危險的東西。
手指一鬆,中間夾著的本來就離地不遠的酒瓶落在地板上,晃晃悠悠,最終不堪晃動的歪倒一旁,裏麵剩餘的酒,部分衝出瓶頸染了一地的地毯,剩餘的在瓶子中,晃晃悠悠,如不按的浮萍,飄飄蕩蕩。
撬在另一條腿上的腿給放到地上,雖然,身體發硬,可是如果到那個人身邊的話,自己選擇所有的困擾,估計都該可以解決的吧?
於是,微笑,邁步;這樣的機會,錯過,估計就不會再有了吧?而且,今天,他也不能再等……
“我成全你,那你,也成全我一次,可好?”
低沉道嘶啞的聲音在耳邊很近的距離響起,那聲音就像長有千萬個小蟲那樣,在她耳邊響起就往耳朵裏邊鑽,呼出的氣息,更像岩漿奔出的氣流,散布在她的而上,流到頸部,她周圍的皮膚上;她幾乎是處於本能的,全身的警覺性都在那一刻蘇醒,可是,奇怪的是,她感覺自己這次竟然連動都不可以動,全身的戰栗,隻能慢慢的體會著身後的男人對她做的行為。
背上一堵發著熱氣的胸膛貼上來,同時,手臂上被後麵環上來的手臂給覆蓋住,手也被包裹住。
他穿的極少,而她穿的卻很厚,他從背後貼上來,隻感覺暖暖的,可是手上的溫度,觸手竟然就是燙的,濕淋淋的。
曦兒才想起,剛才看他似乎連襯衣的扣子都撤掉了一大半,落下的發似乎都是濕的,顯然是汗液浸濕的,此刻落到自己頸間的唇,更是滾燙,可是,這個房間在冬天裏,也全都是開著的啊!
她瞬間給警醒,身體也不禁一顫,剛才,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忘記了吧?這人,今天,整個氣場,好像都是很怪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