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小小的願望在這個家族裏也是不會被允許的,那是發生在我十五歲生日的派對上,爸爸單方麵的宣布了我的婚事,他選定的人就是星燁哥,將於我二十歲成年的那天正式成為我家族的掌權者,同時,也會是我的丈夫。
星燁哥嗎?不喜歡他是不可能的,但也僅止於此,我的世界裏可以說話的同齡男生也就那幾人,和外麵的男孩子戀愛更是不被允許,也無心再去探索外麵的世界了。
被打擊了太多次,囚禁的太久的緣故吧?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對這樣的安排,所以也隻是當時的震驚一下而已,沒有更多的情緒了。
星燁哥於我,除卻他無能為力的一些事可以說無微不至,對他的感覺也不算太差,這樣的安排……也挺好;星燁哥似乎也早預料到有這麼一天,他沒有太多的波動,與周圍那些歡天喜地的同齡人和長輩相比,作為當事人的我們反而成了最冷淡的角色。
本以為所有的結局就這樣定了,所有人都這樣認為的,就連我們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在我即將二十歲的前三個月星燁哥卻突然在夜靜無人的時候來到我的房間,那時候爸爸媽媽已經命人在為我準備成年禮的生日宴會,同時,也是我的婚禮。
他不似以往的溫柔,是那種很沉重的無力,他問我。
“你真的打算這樣一輩子嗎?不知道外麵的世界?不知道戀愛的滋味?你甚至,沒有走出這個城堡一步,無悲無喜,了此一生?”
現在想來他那時是有意引誘我的,可是當時的我,被他引誘了,不是突然被他這麼一句話警醒,是他後來那個不得不賭一把的理由,他不怕死,經過這麼多年的暗夜裏的打磨刀削,他甚至不怕生不如死,可是,他無比的怕失去那個令他生不如死的理由。
他有了弱點,如爸爸一樣,是不願意去割舍的,想要永久保護的弱點,可他也和爸爸不一樣,他畢竟還沒成為爸爸那樣的人,成為那樣的人正大光明的途徑隻有一個,娶我;可是因為幼年的那些承諾和恩情,他不願意這樣無法完整的接納我了,要不得到我的同意,要不和他一起,賭一把。
他說我是家族中曆代繼承人中最不中用的,可是卻已經沒有了弱點,是因為還沒遇到亦或者永遠這樣誰都無法說清楚,無欲無求,則無往不利;隻是我不願意去麵對,他們說我願意的話可以做的比爸爸更好。
可是我不這樣認為,其實我有追求,隻是他們都忘記了,或者從來都沒注意過所以不知道而已,所以我選擇了星燁哥給以的第二條路,那一刻突然間有了無限的鬥誌,我很渴望飛出這棟城堡,看看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子,哪怕隻能是暫時的可以飛離這棟空寂的城堡,我也要竭盡全力的能飛多遠是多遠。
所以我逃了,在婚禮前的三天,我借由讓星燁哥和媽媽一起陪我出去買私人物品的時候,在星燁哥有意的配合下逃離了爸爸的羽翼,漂洋過海飛機遠行,我飛躍了大半個地球,來到傳說中,我的祖國的地方。
星燁哥果然是爸爸親手調教出來的得意弟子,新的身份安排的妥妥當當,但他畢竟是跟著爸爸在國外的勢力圈活動的,國內雖然一時間也不敢有人動他,過多的停留時間久了也一定會有所不便,這些年那個世界的一切雖然我有意消沉逃避,一些規則卻不是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