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鄭吒已是怒得睚眥俱裂,他抬起匕首狠狠砍向了正在瘋狂嚎笑的逡眾仃,嘶的一聲輕響,逡眾仃那猙獰的頭顱被砍得飛出老遠,落在了公路上……被疾馳而過的車輛壓成了肉泥。
“殺掉成員一名,扣除獎勵點數一千點……”
鄭吒腦海裏響起了“主神”那特有的嚴肅聲,他也顧不得仔細聽“主神”究竟說了什麼,隻是赤紅著雙眼又看向了陸仁甲。
陸仁甲此刻已經被嚇得手腳發軟,他褲腳下不停流著出黃色液體,當他看見鄭吒又看向他時,這個大學生渾身打著擺子道:“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殺人不是要被扣一千點獎勵點數嗎?不要殺我……”
陸仁甲雙手都在顫抖,握著手槍那隻手更是顫抖得劇烈,但這一次手槍沒有走火,因為槍機被原力給定住了。韓楓揚起手,發出了一記原力鎖喉。陸任甲丟下手槍,雙手捂著脖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韓楓不會想白白丟掉1000,所以控製了威力,但足以讓人窒息了。痛苦的表情不能打動任何人。鄭吒現在無比憤怒,韓楓正在為自己的心慈手軟沒有早用鎖喉導致佛經被毀而後悔,至於趙櫻空,已經開始行動了。隻見這個小女孩猛衝到了陸仁甲身邊,雙手指甲一劃,陸仁甲握槍那條手臂就整個被斷了下來,然後是另一條手臂和雙腿,盡管汙血噴了她一身都是,但是這個小女孩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最後她真的做完了之前給鄭吒所說的話,砍掉雙腿雙手,割掉舌頭,刺瞎雙眼,刺聾雙耳,直到這時,趙櫻空才抖了抖手上的血跡慢慢走回到鄭吒身邊。
鄭吒默默從納戒裏取出止血藥劑,將陸仁甲身上的傷口噴了幾下後,他接著掏出聯絡器對零點說道:“零點,附近如果有街頭攝象機就麻煩你打掉,還有幫我們找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等警察離開後,我們再找個時間回來。”
“……明白,從你們所站地方一直前進五百米,那裏有個下水道入口,進入下水道後一路向右跑,大約第十二個向上通道處是座公園,在那裏等到中午人多時再回來吧,記得先把染血的衣服換下。”
“零點,謝謝……那句對不起,等大家聚在一起時,我再親口說吧……”
此刻正是深夜時分,五人順利來到了公園裏,隻是公園深處漆黑一片,光是看一看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無奈下,五人隻好背對背各自看向一邊,而在他們背中間則放著數張護身符紙。
過了一會,鄭吒的聯絡器再一次震動了起來。
“零點嗎?發生了什麼事?”
“是我……”
鄭吒渾身一震,這個聲音卻是……楚軒的聲音!
“事情我都看到了,大概能夠猜到你現在的心情,那麼想和我談談嗎?”
鄭吒呼了口氣問道:“你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這些天你都藏在什麼地方?”
“藏在那裏並不重要,咒怨是不會因為距離長短而放過任何人的,你們白天去的那座寺廟我也去過了,很可惜,晚上時那開字山門並沒有白天的功能,事實上,你們手上的佛經或許是完成這個恐怖片重要的‘道具’呢……”
“……是因為聯絡器可以偷聽嗎?”
“沒錯,‘主機’在我手上,你們的副機所說的話我都可以聽到,即使不開機也無妨。”
鄭吒看了看聯絡器,他苦笑著道:“是來嘲笑我的嗎?是的,我承認我失敗了,我承認我做錯了,像個白癡一樣去認可夥伴,卻被自己認可的夥伴從背後捅了一刀……楚軒,你從最開始就預見到我會做錯事,所以才離開這個不安全的團隊嗎?”
“不,我隻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看看星星罷了……”
此刻在陽光酒店不遠處的一座高樓頂端,楚軒坐在高樓邊緣處默默看著天空,他淡淡的繼續說道:“沒有什麼是真的對,也沒有什麼是真的錯,你想得太多了……夥伴固然重要,但是身為首領卻不可以將自己放在和他們平等的位置上,能力越強責任越大,你所負擔將是所有隊員的安危,該拋棄什麼,該堅持什麼,或許這方麵你還有所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