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都沒有。”米予羲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根本都沒和他說幾句話。”
“沒說幾句話人家就約你晚上出去?”姚舒彥撅嘴,擺明不信。
米予羲轉過身,手裏攥著那張卡片心情一陣複雜。明明是他一開始就對她表現出陌生,在她正要重新整理好兩人的關係時,他為什麼又要走近一步?
米予羲永遠搞不懂他,就像是曾經,也同樣看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
“咦?不對,上麵根本沒有署名,你怎麼知道就是那個投資人?”姚舒彥眯起眼,豎起食指,“不對不對,你肯定有事情瞞我……”
“我早上起來……好像還沒刷牙洗臉,不說了,我先去衛生間!”快速消失,她怕自己再難以掩飾心虛。
白天劇組繼續開拍,但黑廖風並沒有來這裏探班,也或許他昨天隻是隨口說一說,也或許他就連昨天晚上送來的那張卡片都是隨意地寫一寫。
晚上九點半,米予羲正在看行程,“明天下午三點有一個雜誌封麵需要拍攝,今天晚上得早點休息。”
姚舒彥癱軟在床上,“你不要那麼敬業好不好?都九點半了。”她看了一眼時間,“大好的機會不去抓,難道還真的要再去奮鬥十年?”
“什麼十年?”米予羲放下筆記本。
“隻要你抓好了這個機會,可能隻是一天的努力卻換來了你十年的辛苦奮鬥。”姚舒彥努嘴,“這個道理,你以前不總是對我說?怎麼今天反倒要我來提醒你?”
米予羲站在原地猶豫不決,扭頭看了一眼時鍾。
“快去吧,一會兒人真的走了。”姚舒彥催促道,“再說我想也不一定會怎樣,人家長得那麼帥,而且有錢有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能……他在借助你來接近我呢?”想到這裏,她的臉頰不由得泛紅。
米予羲白了一眼她,“如果真這樣,你會答應嗎?”
“考慮考慮吧。”姚舒彥眨眼笑道,“隻要一天還沒結婚,我就有選擇權對不對?”
“懶得理你!”米予羲穿上白色運動外套,向外麵走去。
雖然她一直不怎麼看好一鳴和舒彥的感情,但是她還是希望他們可以一直走下去,直到進入婚姻的殿堂,所以她寧願委屈自己去應酬那些人,也不願強迫姚舒彥做不喜歡的事情。
外麵已經起了風,加上本就秋末的天氣,更加顯得蕭瑟。
米予羲走向約定的地點,遠遠地就看到賓館後院的長椅上坐著一個人,他短碎的頭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雙手環胸,眼睛靜靜地盯著林子裏的一棵光禿禿的樹木,麵無表情。
莫名地,米予羲的心有些抽痛。
似是注意到米予羲的身影,黑廖風轉過頭,眼底露出一絲笑意,“我以為你不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