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妞妞,今年十二歲了。
我沒有上學,因為任何一家學校都不願意接受一個嚴重自閉症的孩子。
在我有限的知識裏不知道自己的算不算自閉症,但至少從哥哥搜集的資曆中我能看出差異。
我隻是不說話,隻是少運動,即不怕陌生人,也不對任何事情感興趣,也不對任何事情感到恐懼,直到有一天我從字典中了解了我的情況。
我沒有“情感”。
即便是鮮血灑滿我的身體,我也能無所謂的舔著被血染紅的奶油冰淇淋——老實說那個滋味並不好吃。
我甚至連什麼時候出現了“我”這個概念都能清楚的意識到——一般來說人對自我的認識過程就好像是噴氣式飛機身後拉伸的雲煙,“現在”很清楚,但是出現的的那一端卻很模糊,沒法清楚的界定。
但是。
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是從六歲那年開始有了“獨立意識”,就好像之前那六年我是一個完全空白的人偶一般,我甚至記得那是七月十三日的上午十點半。
這期間的一切我都清楚的知道,包括哥哥後來滿身是傷的回家,即便他把那東XC在口袋裏,我也知道“撲殺者”的名牌並不吉利。
我沒有說話,不想說也沒必要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知道就是知道,毫無原因的知道,但是卻常常處在“不知道”的狀態。
哥哥總是說他出去打工,這樣就能給我攢錢治病。但他每次“打工”回來,我都能一眼看出來他和什麼人,在什麼地方,進行了怎樣的戰鬥。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病了,但哥哥說我病了,或許我真的病了吧,說讓我這麼笨呢?
直到兩年前,我正在看電視,突然間我看到了我的名牌進入了電視中,它迷路了,不過我也不想找它,因為用不著。
我的名牌是——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