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均是年輕女性,死亡時間大多都是夜晚,由於血液的特殊情況隻能大致從內髒和腦部的解剖判斷是午夜時分;死因相同,都是血液莫名的減少枯竭,血管中殘餘的血液就如在空氣中放置許久一般凝固著。”
一個穿著白色襯衣打著領帶的年輕人在投影前講解著,台下坐著的警察都入小學生一般認真聽著,手中的遙控筆一點,屏幕上上出現了所有的受害者:“目前已經知道的是,這些死者的共同點大多都是生前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從虐童犯到販毒者,從殺人在逃犯到肇事逃逸致多人死亡者,他們無一例外,都是逃脫在法律製裁之外的惡人,就我個人而言,我反倒覺得凶手做得對,至少我是支持的,不過我是一個警察,所以就應當抓到他。”
他這句話說到很多人心裏去了,現場坐著的警察中很多何嚐不是覺得這人就像是美國漫畫中的超級英雄,隻是太過血腥殘暴。
“從這個角度出發……”
“等一下。”年輕人正要繼續說下去,就被人打斷。
“路盛章!”隊長不滿的喝他一下,若不是製度規定,這個隊長真的不想把這個家夥叫來。
那年輕人倒說道:“無妨,請說。”
路盛章聳聳肩,嗓音略柔道:“你似乎隻關心這些‘特殊的死者’,你有分析過其他的死者嗎?”
“你所說的那些其他死者是指‘在凶手行凶時恰好在其附近的非年輕女性被害人最終被血腥殘殺’的人渣嗎?那些家夥並不是本案的重點。要說他們的價值,除了汙染我的資料庫和妨礙了凶手行凶外沒有任何價值。”
周圍的警察都被他這番話震到,以至於一時沒有人出一點聲音。
路盛章一挑眉毛,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那些被弄死的人渣沒有任何的調查必要,相反,就因為他們的存在導致我們不得不在分出一部分精力去查找他們的背景。但其實關聯已經很清楚了——”年輕人用激光筆指著屏幕,“第一,從第一件案發後,按照時間計算,每天午夜時分就會出現一個具備和這些人相思特點的受害者,殺人手段未知,但是有人說是吸血鬼的手法,我讚同這個觀點,但我更傾向於這個人可以的用某種高科技手段來偽裝成這種效果,目的就是混淆視聽幹擾視線,以及引起恐慌情緒,讓包括警方在內神化其存在。
不過不管他如何做,至少在我看來——他隻是一個自訕正義的血腥殘暴的在逃犯人,對社會安定和諧造成極大威脅!”
路盛章暗笑道:有點意思,這個人看來有些道行,倒不如利用他……
於是便順勢問道:“鄭先生,那我們現在應該從何下手呢?您有所發現嗎?”
鄭維林道:“說道這個,我確實發現了一些線索。其一,這些受害人中有些埋藏很深,就連我們警方都沒有一絲消息,因此,凶手必定擁有一個手眼通天的情報來源,能夠為他提供相應的信息,因此我們沒必要再去尋找這些受害者的關係網,因為在我看來,完全沒有關係網可言;
其二,這些案例中有一個案例比較特殊,就是這個邪教組織中的一員,在其餘人員受害當天沒有死亡,卻在第二天受害,並且身上有明顯的捆綁痕跡,因此,凶手要麼有嚴重的強迫症,要沒有就是出於某些未知的原因,而保持用這種特殊方法一天殺一人,這點在座的也比較清楚,而我要說的是,他是‘不能殺’還是‘不想殺’?
其三,現場發現大量的嫌疑人腳印,卻沒有關於他出現和離去的相關線索,因此我個人懷疑,他很可能借用了某些高科技力量,這樣那個神秘的殺人方法也有了解釋,如何能夠殺掉那些人也有了解釋,當然,根據我的推算,這種科技實力接近軍工水準,因此我並不確定,不過這也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
聽到這路盛章微微有些失望,暗自搖頭。
這時候,旁邊一個人突然說道:“如果是科技力量,那那些監控影像是怎麼回事?”
旁邊一人打趣道:“你還沒放棄你那個變種人的理論嗎?”
鄭維林正色道:“作為警察就不應該排除任何可能,隻是我們要先按照我們能夠理解的方式來思考,但是不能因此局限。因為我們的任務是找出破綻在抓到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科學家研究其原理!”
他掃視一眼周圍,又操縱電腦調出一個地圖軟件:“不過我已經初步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的範圍……”
地圖上,出現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淡紅圓圈,有的彼此重疊,而重疊的部分則會顏色加深。
“這些圓圈是受害者生前一個月內經常活動的地區,將這些區域重疊起來就會發現,這裏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區域,因此,犯罪嫌疑人可能的活動區域大概就是在這附近。”
路盛章奇道:“你不是說那些受害者沒有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