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就問了一句“金在中往哪裏去了?”
耳朵被人一把揪住,轉過身卻是金在中。
他雖然抓著他的耳朵,但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隻顧著和吧台的小哥說話。
說來說去還是那些東西。
“赫宰別理他,他就經常拈花惹草的,這丫不施家法他是不會妥協的!”
他一把攬過他的腰,不顧阻攔,半推半抱地往剛才才看見的沈昌瑉位置移。
看見桌上空著的雞尾酒杯子。
還有角落裏看好戲似的那兩個人。
他知道這幾個杯子肯定又是金在中喝空的。
速度夠快的啊。
是喝酒還是灌酒啊。
看來以後要慢慢糾正他的壞習慣。
比如喝多了酒還要喝。
這點他可以忍受畢竟他自己的酒量很好,雖然胃不好平常不多喝。
但那個叫李赫宰的小哥一下子端來了一盤子的血腥瑪麗,金在中他一口氣喝了四杯是鬧哪樣。
再比如……
喝醉了不要亂認人。
他一手把往後不知道在抱誰的金在中拽到自己懷裏來,看他嘴唇扭捏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抬頭就看見對麵那兩人也不知道是鬧哪樣的喝著交杯酒。
沈昌瑉……
我知道你媳婦兒現在有點醉,但你也不能拿清水充數啊!
過了不久,桌上的空杯子放了兩排,赫宰也不再送酒過來。
鄭允浩和沈昌瑉對視一眼,望著自家兩個酒品雖然很好的媳婦兒,拿清水遙相碰了杯,一飲而盡。
“我先走了。”鄭允浩扶著金在中,看他癡傻的樣子不放心,幹脆把他背在了背上,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大門。
剩下沈昌瑉一個人拿著杯清水,聽著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媳婦兒念叨。
“對不起……我要回去了……”
金基範突然說了一句話,沈昌瑉有些怔愣。
“基範範你說什麼?”
他卻再無言語。
再望去竟已閉上雙眼,方才說的話都隻像酒後隨言的囈語。
沈昌瑉抿了抿唇,垂下雙眼。
果然他有事沒說。
是誰說的金在中酒品很好!是誰!
金在中被他背著,一出酒吧門吹過了冷風就開始鬧騰,掙紮著非要從他背上下來。
“你讓我下去我恐高!我不愛坐飛機!”
鄭允浩點點頭,輕輕地把他沿著曲線滑下,剛好站在拐角處。
轉身想帶他去停車場,卻看見金在中一個蹲下,將醉酒的事物都盡數吐了出來。
他順著他的後背,從口袋裏掏出餐巾紙給他擦了擦嘴。
金在中一把奪過餐巾紙,還仰天用迷離的眼神盯著它看。
“哪家姑娘的帕子,公子我可是有家室的不能奉陪啊……”
鄭某人終於下定決心讓金在中自生自滅!
好吧,自生自滅個一段時間直到他取車回來……
好不容易把他弄進了副駕駛座,他舔了舔嘴唇往上一蹭,要死不死的從鄭允浩的左臉頰滑了過去,自己還不知道似的抬起手搓了搓自己的眼睛。
他把他的手拉下來,安分的固在身邊。
“別揉眼睛,會有病菌進去。”
金在中嘴裏應的好聽,哼唧了幾聲頭歪在一邊。
見他難得聽話,鄭總好心情的坐到自己的駕駛座上。
金在中沒睡他知道,他現在頂多算個意識模糊。
看見感興趣的東西——比如路上的車,倒一下子醒了不少。
不過心智也倒退了不少。
“看呐那輛奧迪開這麼慢,超過去!”
“不行,限速。”
“那也得超,撞他個稀巴爛的,就這麼個二手車也出來晃,爺的蘭博還在家裏呢!”
天哪剛才來的路上讓他這小心那小心的人是誰啊!是誰啊!
一個人影推開Parkim的門,走到總台旁邊,很自覺的套上工作服,算起賬來。
“俊秀,舍得回來了?”
李赫宰剛送完一打啤酒,回來看見金俊秀的身影,心中不免輕鬆了不少。
“嗯……我想我也許……是想通了。”
“喲,我當是誰呢。”
一個很花哨的聲音,低沉而迷人。
他站在總台邊,遮住了從門透進來的街上的光:“你好,我叫樸有仟。”
“金俊秀,你好。”
仿佛一切都回去了。
他還是那個他。
愛也還是那個愛。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此時絢爛的不隻是酒杯裏閃耀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