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剛才的方向。
她的氣質倒和基範挺相似的。
想完自己暗自笑了笑。
“昌瑉！”
和前台做好迎賓準備的那個小夥子溝通了一會兒感情。
唉唉你們沒想歪吧，我說的是上司和下屬的感情喲。
其實就是討論討論要不要換個職位……
推門進去的時候，沈昌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望外麵的高樓發呆，也不知道是盯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
“你應該看見一個人了，哥。”
沈昌瑉不回頭，卻對著他說。
“基範的母親，剛才找我來了。”
“噗……真的是基範母親啊？說了什麼？”金在中眨了眨眼，一眼高深莫測，“莫不是讓你別欺負他兒子吧，嘿嘿，讓你別讓他太累？”
沈昌瑉把椅子轉過來，麵對著他。
金在中吃了一驚走近幾步，伸手摸了摸他浮腫的眼眶，“怎麼了昌瑉……被人打了？”
“沒有。”他偏頭把他的手甩開，手一直插在口袋裏。“好幾天沒睡而已。”
“怎麼了，公司的事情？”
他搖頭，手插在口袋裏說不出的怪異。
或許是因為愛情一帆風順。
金在中根本沒有經驗。
可麵前沈昌瑉的臉與當初樸有仟的不相上下。
他嚴肅起來，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麵前。
“基範向家裏攤牌了？”
他抬頭逼進他的眼睛，很犀利的眼神，卻終無力的垂下眼角，苦笑了聲。
“別這樣昌瑉，當初有仟也遇見過，也一樣熬過去了。”
他拍拍他的肩膀，一下一下隔了很久。
沈昌瑉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原本清亮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金在中刹那愣在原地，不知再作何言語。
隻是突然很想流淚。
沈昌瑉平日裏再懊悔，再苦累，怎麼會有眼前這模樣？
他隻像肩上蜻蜓。
對所愛的人做的事，往往隻是些別人看不見的，於是他們看見了他的毒舌，甚至於腹黑。
但外麵的人，怎麼懂沈昌瑉對金在中，對樸有仟，對哥哥，對愛人的好。
他以欺負別人為樂。
因為他不像表麵那樣自信，像肩上蜻蜓，自以為不被人需要，就轉身離開。
但他攪亂了多少人的心潭水。
金在中有些無措，前幾日看見有仟那樣子的不安又加深幾分。
看到他的表現就知道他定是和俊秀和好了，可明明最不鬧騰的兩個人卻出了事，看沈昌瑉這模樣，似乎嚴重的過分。
“他要走，我會追。他父母會出問題，我父母也會。他堅持，我也堅持。但他家和我們家的情況都不一樣。”
沈昌瑉講話都斷斷續續的，所有的話連在一起都隻能講個大概。
“怎麼..不一樣？”
“父親快死了。母親生病。”
“他是黑道的孩子，不論如何，都要保住他家的產業，洗白從商。”
“我父母是教師，自然更不可能了。”
“有仟哥的父母在美國，俊秀哥的父母比常人都看得開。允浩哥說了，他的家庭本就接受這樣的愛情。我知道阿姨也支持。”
他緊了緊放在口袋裏纏滿繃帶的手。
“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