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小正要開口,郭小虎突然緊握了一下她的手,看了她一眼,在她腦海裏說了聲:“別害怕。”
郭小小以為他是擔心她這會兒膽怯,不禁好笑,她這會兒隻是激動,一點都不害怕,不過依然感到很溫馨,就回握了她的手,衝他笑了笑,“嗯,我不怕。”
郭小虎就低著頭笑了,像是又做了什麼壞事兒,在那兒偷著樂。郭小小看到了也沒多想,這會兒滿腹的心思都在談話上麵,找到機會就插進他們的談話裏,仿佛不經意的提起:“哦,對了,你們知道本省女子高校情況怎麼樣嗎?”
“本省女子高校?有這個學校嗎?”
“沒聽說過。”
“不知道。”
看著眾人的反應,郭小小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一陣亂跳,她手心冒汗盡量讓表情保持自然,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沒發言,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怎麼?你們都沒聽說過這所學校嗎?”郭小小表情看起來似乎這是一個普通的問題而奇怪眾人怎麼都不知道,然後很自然的側過頭疑惑的看著趙越東,“你也不知道嗎?”
趙越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郭小小,讓郭小小心裏咯噔一下,盯著他慢悠悠晃著酒杯的手,就覺得他的手握的就仿佛是她的心髒一樣,裏麵的血液都跟著不停的晃來晃去。
也許隻有幾秒鍾,然而卻郭小小卻覺得如此漫長,在她的表情快維持不下去的時候,趙越東終於開了口:“我知道。”
草,郭小小看著他說完這一句抿了口酒,差點想破口大罵,下一句呢?!就這麼沒啦!?你個死太監!郭小小雙眼冒出了熊熊怒火,不帶這樣掉人胃口的啊!
趙越東仿佛感受到了郭小小的視線,勾起唇角,滿眼的笑意,等掉夠了她的胃口,才在郭小小炸貓之前開了口:“算是一所新娘學校吧,他們不知道很正常。”
這跟沒說有什麼兩樣,郭小小緊張的等著他繼續說,其他人也仿佛來了興致:“哦,咱們這兒還有什麼新娘學校?是不是都是美女啊?頭兒,在哪兒啊?”
這人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郭小小感激的看了一眼這個愛起哄的大塊頭,決定一會兒要問問他叫什麼,好以後給他一個排位什麼的。==
趙越東隻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郭小小,郭小小隻差吼他:“看什麼看啊趕緊的說啊,不就是想要那份資料嗎,說了保證給你!想要什麼就給你什麼也行啊!”
似乎是看出了郭小小的急切,趙越東這才放下酒杯,慢斯條理的開了口:“嗯,就在伏牛山脈一個叫……”
郭小小隻想掐死這個死裝X的二貨,有必要這麼裝嗎,卻突然覺得不對了,整個桌子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神色戒備,都看著神色凝重的趙越東,而趙越東看的卻是郭小虎。
怎麼回事兒?郭小小忙扭頭看向郭小虎,也沒什麼呀,他就隻是那個餐巾紙在擦嘴而已啊,有什麼不對嗎?郭小虎感覺到她的視線,衝她笑了遞給她一張幹淨的餐巾紙,第一次在他們麵前開了口,心情很好的樣子:“吃完了,擦擦吧。”
“……”沒吃完的吧?郭小小盡管疑惑,還是接過了紙,擦了擦嘴,郭小虎的聲音明明不大,話音剛起整個屋子卻都靜了下來,而此時,隨著越來越安靜下來的卻有“沙沙沙沙”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那聲音仿佛也越來越近了。
郭小小也聽到了,她曾經在大學城裏聽到過這種聲音,那時候混亂而噪雜,聲音沒這麼清晰,不過,她能肯定,是鼠群。郭小小一下子把紙巾握在了手心,拉著郭小虎就站了起來。
其他人顯然都聽到了,一見郭小小兩人震驚的站了起來,心裏一緊,就聽到郭小小略帶顫抖而刻意壓低的聲音:“是喪屍鼠群。”
別人也許還不知道,這喪屍鼠群是什麼,趙越東以及何軍五人是知道的,也許這桌子上的人都知道,因為隻有他們的臉色變了。
餐桌上一直都比較低調沒怎麼插話的何軍五人,看了一眼趙越東見他點頭,迅速而輕巧的離開了座位,隻聽哢嚓一聲,餐廳的大門就被鎖上了,所有的窗戶也被關上了。大家這才感覺到氣氛的凝重都看向趙越東,隻見他住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比了幾個郭小小看不懂的手勢,眾人都悄無聲息的迅速聚了起來各自戒備,接著,輕輕的“啪”一聲,燈滅了。
盡管郭小小在黑暗裏也能看的見,還是對這突然改變的光線需要片刻的適應,於是不免也跟著更緊張了起來。郭小虎反握著被郭小小握的發緊的手,在她手心輕輕劃了兩下,手沒鬆開兩人就換了位置,郭小虎把她摟在懷裏,在她腦海裏低低的笑了:‘你不是說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