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鷹看著這一幅認真表情的白韻寒,臉色也緩緩沉了下來。他從她的話中意識到目前這看似和平的處境下是有著多少暗流在湧動。
陸鷹認真地道:“或許他們很強,不過我會盡力,我不知道我這副身體究竟可以做到怎樣的程度,不過,隻要我活著,就會為秦琪和你撐起一道屏障。”
白韻寒盯著陸鷹認真的眼睛,在他眼裏她看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他的話雖然不是很動聽,但是卻深深刺進了她的心裏。將近20年來,她都是一個人,獨自為戰,為了活下去,她隻能依靠自己,沒有任何依靠,沒有任何朋友,甚至沒有任何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而現在眼前這個看似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對她說會為她撐起一道屏障,這讓她多年經過一次次磨礪而接近石化的堅硬的心又多了一絲波瀾。
不過白韻寒嘴上卻說:“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不要到時候先手上去送一血。”說著便轉身想朝著客廳走去。
可話音剛落,兩人就聽到二樓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之後便是秦琪驚呼的聲音。
幾乎是一瞬間,陸鷹便放下手中的碗筷,整個人就像刮起一陣風一般消失在原地。而白韻寒也緊隨其後消失在冰箱門前。
而此時,樓上的秦琪橫躺在床上刷著朋友圈。突然,她房間的落地窗瞬間破碎,嚇得她驚呼了一聲,與此同時,一個身材健壯的陌生男子出現在破碎的落地窗處,男子的雙手覆滿了黑色的鱗片,就如同蜥蜴的腳抓一般。他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飛身便要將利爪刺進秦琪的胸口。而秦琪隻能本能的蜷縮起身體以做防禦。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衝破了房間的木門,趕在那隻利爪刺穿秦琪身體之前,一把抱住秦琪,用力一扭身體,用自己的後背為秦琪擋住了這一次重擊。
雖然陸鷹已經撐開了“罡氣”屏障,但是依舊是被輕而易舉的穿透,那隻利爪從他後背刺入,陸鷹痛的悶哼一聲。
那個陌生男人臉上也出現了一抹明顯的驚訝,剛才陸鷹的速度簡直快得驚人,連他都沒看清陸鷹是怎麼出現,又是怎麼擋下這一刺的。
不過驚訝歸驚訝,他並沒有驚慌,因為陸鷹已經受傷了,在他看來,陸鷹的身體不堪一擊。“嘿嘿嘿,小子速度挺快啊,不過可惜了,你今天得死在這裏給她陪葬。”陌生男子陰惻惻地說。一邊說,一邊一把摳出手指,帶出一串陸鷹背後的碎肉扔在地板上。
現在陸鷹的背後一片血肉模糊,從這個血洞看進去,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麵正在因為有些急促的呼吸而快速起伏蠕動的肺髒。
陸鷹感到背後鑽心的一陣疼痛,甚至讓他大腦一陣眩暈,一個踉蹌之後趕緊將秦琪放下,這時白韻寒也出現在了房間門口,陸鷹快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白韻寒看懂了他的意思,快速扶著驚魂未定的秦琪朝著門外退去。
與此同時,陸鷹轉過身麵對這個強大的變異人展開了剛學不久的太極拳法起手勢。
“喲嗬,小子,看來你還想成英雄咯,我很想知道她老爸給了你多少線,讓你這樣為她賣命,我真的很喜歡你的天真。”陌生變異人一邊舔著爪子上殘留的血液,一邊嘲諷著說。
陸鷹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他全神貫注的警惕著這個變異人的一舉一動。剛才那一爪便已經讓他知道眼前這個變異人是何等的強大與殘忍,若是他有絲毫閃失,必定會被殘忍的幹掉,而他身後那兩個女人也肯定會香消玉殞。所以他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閃失,盡全力運行起體內的“氣”,使氣流包裹住自己的雙拳。
現在看上去,陸鷹的雙拳被一道道乳白色的氣流旋轉包裹著,這些氣流帶起的風將他的衣服吹的獵獵作響。陸鷹竭盡全力的尋找著敵人的破綻,他或許隻有一次進攻的機會。
背後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淌著鮮血,傷口太大,一時半會兒就算是陸鷹擁有強悍的恢複能力,依舊無法在短時間內修複這麼大的創麵。
陌生變異人仿佛不想再給他更多的時間了,雙爪一抖,腳下一個彈射便衝到陸鷹麵前。陸鷹知道不能與之硬拚,他想起了太極拳法裏麵的四兩撥千斤的手法。不慌不忙的腳下虛畫一個太極兩儀圖,太極馬步起勢展開,氣旋包裹的雙手快速迎上變異人的雙爪,不停的旋轉雙手卸去了變異人這次攻擊的大部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