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居士韶幾句:沒有永遠的壞人,也沒有永遠的好人,好與壞隻取決於立場。沒有永恒的愛,也沒有永恒的恨,愛隻取決於深淺。)
夜晚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東方天際線處逐漸被一抹魚肚白占領。南華市的道路上依舊一如既往的開始出現濃密的上班族車流,仿佛天塌下來也無法阻止他們正常工作的腳步。
清晨的日光照射在那沾染了些許血跡的白色床單上,秋天的陽光是那般溫暖。陸鷹緩緩睜開雙眼,他感覺身體有些虛弱,全身絕大部分能量都被用去修複創口了。
直到他緩緩的坐起身才發現旁邊跪坐在地上,雙手趴在床沿熟睡的白韻寒。他仿佛迷迷糊糊之中依稀記得是她救了他,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看著她因為疲憊而有些蒼白的側臉,不由得有些心疼的撫了撫她鬢間有些淩亂的發絲。
似乎睡的並不沉,白韻寒感覺到他的手,也從熟睡中緩緩醒來。她抬頭看著他,這一刻她有些淩亂,她不想讓陸鷹看到她這副憔悴的模樣。
陸鷹看到她這副既淩亂又有些慌張的樣子,笑了笑說:“謝謝你。”
白韻寒撇開目光不去看他,有些嬌羞的說:“你,你的傷應該好了,一會兒洗漱一下,下樓去吃早餐吧。”說著便起身故作淡定的朝著房間外走去。
陸鷹第一次看到這副害羞模樣的白韻寒,不得不承認,她這樣真的很美。
甩了甩腦海中那些畫麵,生化人的身體恢複能力很強,這會兒他的身體已經比剛才剛醒來時要精神許多了,一掀被子,一個鯉魚打挺神氣活現的站在了床上,本來還準備在做幾個床上高難度動作的陸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白韻寒的房間。
瞬間陸鷹就收斂了,作為一個想成為紳士的男人,他還是覺得應該在女士房間保持紳士形象。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褲子還是當時受傷時穿的那一條,上麵依稀的血跡告訴他那些都是事實,上身的襯衫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新換的紗布。
在二樓的公共洗手間裏稍微洗漱了一番之後便打算下樓去吃早餐。
白韻寒早已坐在桌邊,她旁邊的位置上正放著一碗剛盛不久的粥,這些粥都是王媽每天做好放在桌上一個專門盛粥的大碗裏的。
聽到陸鷹下樓的聲音,白韻寒沒有回頭,隻是小聲的說了聲:“粥有點燙,幫你盛好了,溫度正好。”
陸鷹心中一暖。自從他出生到現在,白韻寒是第一個這樣照顧自己的女孩。他並不知道白韻寒為何會突然變化這麼大,本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現在卻如這般體貼。他也不可能知道,白韻寒本來已經瀕臨枯竭的心,又有了新的血液,而她也正將她僅剩的全部溫度都給了他。
陸鷹從容的坐在白韻寒旁邊喝著那碗溫度正好的粥,白韻寒有些眉頭緊鎖得道:“你現在應該已經完全好了吧?那個變異人應該還有同夥。”
陸鷹一挑眉,有些自豪的說:“那必須的啊,托你的福,我現在已經恢複到全盛時期,接下來的包在我身上。”
眼前這個男人總是給人一種強烈的自信,但又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給人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白韻寒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她也沒有告訴他昨晚她曾打傷一個探子的事,隻是安靜的喝著粥不再說話。
陸鷹見她沒說話,也隻好有些尷尬的收起自己的自信,低頭默默的喝著粥。
陸鷹還沒喝幾口,樓道就又傳來一個有些慵懶的腳步聲。秦琪穿著她那套粉色的睡衣套裙,一邊打著哈氣,一邊揉著眼睛,扶著樓梯把手一步一步朝樓下慵懶的挪著步子。
可當她看到樓下正在喝粥的陸鷹時,整個人忽然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啪啪啪啪的踩著拖鞋一路就飛奔下了樓梯,從後麵一把抱住陸鷹的脖子,高興的笑道:“木頭,你居然這麼快就好了,真是太開心了。”
陸鷹被她這麼一摟瞬間感覺有點不自在。陸鷹畢竟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處男,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一個活力四射的嬌軟軀體使他有些小興奮,但更多的卻是尷尬,畢竟這是秦大小姐,他可不會對這位秦大小姐有什麼非分之想。
陸鷹咳了兩聲說:“咳咳,秦大小姐,傷是好了,可是你這樣摟著我不大好吧。”
秦琪也感覺到自己這個動作確實顯得曖昧了些,有些紅著臉地縮回了手說:“你以後不要叫我什麼大小姐的,叫我琪琪吧。還有,昨天本來打算去逛商場,可是本來的計劃卻因為你這個笨蛋受傷給耽誤了。今天必須給我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