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風早已站在車門邊正一邊玩著“憤怒的小鳥”手遊,一邊等著陸鷹二人。
陸鷹二人老遠就看到背靠著車門一臉“憤怒”的秦天風。秦天風玩的很專注,一直到陸鷹和秦琪走到跟前才發現兩人,他抬頭尷尬地將手機收入口袋說:“啊,哈哈,來啦,等你們很久了,排隊買東西的人很多?”
陸鷹攤了攤手默認了他的猜測,而他身旁的秦琪卻一臉戲謔地問道:“風叔?剛才在玩什麼了遊戲呢?這麼著迷。”
秦天風有些尷尬地笑道:“彈弓射小雞。”
秦琪聽了這名字不經掩嘴笑道:“彈弓射小雞,風叔你真逗,是憤怒的小鳥好吧......”
秦天風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說:“甭管什麼小鳥小雞的,反正我就感覺現在這遊戲真是越整越難了,剛剛整了半天硬是沒把第五關整過去,我感覺我都快把這小雞頭上毛都撞禿了但這房子依然紋絲不動,都快氣死我了。”
聽了他這話,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們也是驚歎於秦天風的搞笑,堂堂一個“罡氣”境的武術大師卻輸給了一款“小兒益智型”手機遊戲。
秦天風也不是迂腐之人,對於兩個小輩笑自己遊戲玩的差並不是多介意,也就任由他們嘲笑了。他一抖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雖然路程已經過半,但是最後還有一段要走山路,所以為了確保在天黑之前能趕到目的地秦天風便招呼兩人上車即可出發。
jeep車緩緩駛離服務器,重新回到高速路上,秦天風一邊開著車一邊接過陸鷹遞給他的兩顆茶葉蛋一股腦兒塞進嘴裏攪拌攪拌就著礦泉水吞了下去。其實習武之人造就習慣辟穀之法,就算不吃東西,他們依舊能通過周身的“靈氣”來補充自身所需的能量,吃東西在他們這種境界的人看來已經成為一種純粹的生活享樂了。
在後排秦琪也拎著一些食物遞到白韻寒麵前,不過卻被白韻寒婉言謝絕了。陸鷹其實早看出白韻寒有些不對勁,然而她不說,他也就不會問。
陸鷹幫白韻寒打著圓場說:“琪琪,她不想吃東西就不要強迫她了,或許她長途坐車不太習慣沒有食欲,對吧?”說著對白韻寒使了個眼神。
白韻寒立刻會意了陸鷹的意思,輕輕點頭“嗯”了一聲,表示陸鷹說的對。
秦琪見這樣也不糾纏,一邊從袋子裏掏出一根玉米自顧自啃,同時將剩下地食物塞給陸鷹說:“剩下的都給你吧,我吃一根這個就好了。”
陸鷹笑著接過袋子道:“好嘞,那我就不客氣了哈。”說完便開始消滅起袋子裏的食物來。
jeep低吼著穿梭在高速公路上,路旁的行道樹都主動排好隊似的迅速朝著後方穿梭而去。
可能因為是已經走到華夏中部的關係,路上的車輛比起先前要少許多。秦天風也不自覺地漸漸加快了車速,腦海中也不斷地浮現出安心的幻影。5.7升V8的發動機在喂足汽油的情況下如同洪荒猛獸一般發出陣陣渾厚地嘶吼著釋放出強大的動力推動著眾人快速向著終點前進。
秦琪啃完手上的玉米,也全沒了睡意於是便掏出手機連上車內藍牙開始播放起了音樂。一首孫燕姿的《遇見》帶著舒緩地旋律從改裝的一套“歐洲之寶”汽車音響中傳出:“聽見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我想我等我期待,未來卻不能理智安排。陰天傍晚車窗外,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愛要拐幾個彎才來,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la…………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我們也常在愛情裏受傷害,我看著路夢的入口有點窄,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終有一天我的謎底會揭開。”
舒緩的音樂很容易勾起人的思緒,聽著聽著一縷縷記憶又重新浮上了陸鷹的心頭,有些是他願意想起的,有些又是他不願想起的,可無論他喜不喜歡,那些記憶又都不受他控製不斷地交替浮現著。
曾經的一些模糊記憶正在逐漸變得清晰,這也令他發現了這些記憶中間存在著許許多多的斷層,似乎他的記憶的起始就是從那陰冷的“孤兒集中營”開始的,在那之前的記憶完全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