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平日隻能欺負軟蛋的大漢們在蕭無塵的威勢下根本沒有上前的勇氣,各個退縮到教室門口,獨留大院門口方向給蕭無塵。若蕭無塵此刻想走,誰也難追上他。
可蕭無塵搜遍全院,也沒看到帶他來的白襯衫平頭中年男,隻有那輛“桑塔納3000”還停在幾輛麵包車中間。就在他剛意識到這幫團夥的頭號人物時,看到從一間底樓屋子裏走出白襯衫中年男依舊笑嘻嘻的神情,隻是手上握著一把銀色的“手槍”槍孔指向蕭無塵,笑道:“小子,快說你是國安局派來的,還是國家特警隊派來的!”
蕭無塵雖然不懂手槍,但也看得出白襯衫男握著的手槍要比他們村子裏的土槍生猛許多。他老實的回答道:“都不是,俺是村子裏的。”
那些大漢看著白襯衫男握槍指著蕭無塵,立刻變的膽大起來,握著器刃向蕭無塵逼近。
白襯衫男嗬嗬笑道:“還真掩飾的很好,看本爺怎麼讓你見識下神槍手的風采!”說著將手槍的槍眼對準蕭無塵的腦袋。
蕭無塵雖然心裏有些緊張,臉上仍是那一副人畜無害的憨傻臉,叫道:“賊子,你若一槍子吃不了俺,俺拉你陪葬!”說著向前大踏一步,竟有著古代英雄的風範。隻是這個充滿浮華泡沫的現代社會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他這樣的人物,也許隻有他這個土冒子在未了解這個惜命如金的社會之前才會做出這樣的凶傻事來!
白襯衫男臉色一沉,手槍上膛,指著蕭無塵就要開槍,突然院子外一聲槍響,震得院內大漢一陣惶恐。白襯衫男目光掃向院落門口大聲叫道:“都給我拿著武器埋伏好,不信他們能有多大能量!”說著轉身正要對蕭無塵開槍。卻突然怔在那。隻覺他掰著手槍的手指如遭重力敲擊一般手上一鬆,槍就落在蕭無塵手裏。不知用什麼步法逼近的蕭無塵一臉憤怒的將白襯衫男壓製得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都別動,甘肅省蘭州市刑警隊大隊長劉一根來也!”門口處,之前被打手帶走的亂發中年男將一名打手擊暈,用槍指著大院所有大漢叫道:“快放下武器,不然一個也別想活!”說著向院子地上空開兩槍,嚇得這群大漢驚慌般丟掉手中凶器,蹲在地上雙手扶在腦後。
蕭無塵一拳擊在白襯衫男的胸口,白襯衫男痛苦的大叫著如蝦一般倒在地上翻滾。看著蕭無塵將院子裏的大漢們打得東倒西歪,劉一根道:“兄弟好身手啊,你是哪個隊的!”
蕭無塵平靜道:“不是,俺是村子來的,被他騙到這裏的!”說著指了指白襯衫男。說完雙手縮在袖子裏走到一個牆腳下蹲在地上,一副鄉下人的模樣!
劉一根看著蕭無塵那個樣子,心裏暖暖的。這個間接救了包括他在內的英雄人物並沒有急著要走,似乎想蹲著休息而已。而作為真正臥底於此的劉一根,除了一身疲憊和饑餓,就剩下最後底線的支撐,他警惕的盯著一大群大漢,心裏緊張無比。在蘭州的他可謂是如風得雨,但在這裏他的銳氣早在幾日的煎熬中消失殆盡。他是因一批甘肅農民工無故被騙到做傳銷而跟蹤到此,本想立功破案的他沒想剛跟蹤到這大門口就被對方大隊人馬包圍,一陣痛打後,他以一口甘肅話說是為了找老鄉尋到這才以解開對方的疑慮。接著每天跟隨一批麻木的人上課、挨皮鞭、睡水泥地。
他們這些被騙來的人先是上課,然後被逼著騙家裏的錢,騙到一定數目和人數後才能在對方安排下離開,沒有達到數目的大多是一些一貧如洗的窮山地農民,加上通訊不方便,大多都是在騙不到數目的情況下被賤價賣到沿海一些黑礦山裏做勞力。劉一根在這幾天裏被折騰的銳氣消失不說,甚至差點喪失意誌。在這個比監獄還來的艱辛的院子裏,不論你是多麼凶猛的山上虎,到了這裏隻能消瘦的如病貓一般奄奄一息。在這個體力與精神共同消耗的大院裏,幾乎沒有人能逾越出門口那道鐵柵欄門,可蕭無塵的變態手法著實讓這些平日作威作福的大漢震撼一番,也許這會還有人懷著傷唏噓蕭無塵的無敵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