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飛過滄海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月圓之夜殺人(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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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這天,上海各個街頭張燈結彩的擺著許多節日的禮物。濃重的節日氣氛渲染著這個現代城市終於有了一絲“中國風”,讓一些還穿著老式綢緞衣服的上海老人終於能揚眉吐氣的拄著拐杖在上海的街頭逛蕩一回。其中常年守在湯臣一品別墅的“孫成海”孫大爺竟然在這搬進湯臣一品十多年裏,頭一次破天荒的拄著拐杖出了湯臣一品,在大門口親自站崗三年的保安隊副隊長當看見這麼一個陌生的老頭要出去,對湯臣一品住戶很熟悉的保安隊副隊長竟然發現這個別墅區裏還有這樣一個糟老頭的存在。

可見這麼多年高深莫測的孫大爺在臥龍苑完全充當世外高人!出了湯臣一品,孫大爺依舊緩慢的走在綠化的馬路上,望著大街上的車來車往,沒有多少感慨、唏噓。隻是冷冷的看了一陣,說了一聲:“天涼了,可惜多少年沒穿羊皮襖了?”旁邊幾個騎著自行車路過的幾個小學生聽到孫大爺這話,其中一個個頭較高的胖小子問道:“老爺爺,您是不是迷路了。要我們帶你回家嗎?”

孫大爺望著一幫孩子,露出久違的笑容,隻是帶著深沉的口氣道:“沒有迷路,隻是想轉轉。你們路上騎車當心點。”那個胖小子很機靈的帶著一幫夥伴騎著自行車揚長而去。孫大爺繼續拄著拐杖向前緩緩而行,瘦骨嶙峋的身板和馱著背的滄桑樣子,怎麼看都像個弱不禁風的糟老頭,難怪蕭無塵第一次碰到他的時候就有著想扶的意思。隻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老頭竟然有著民國時期燕子李三那種飛簷走壁的高深輕功。孫大爺走到路邊的一條木凳子旁坐下,然後木然般閉目修神,似在等待一個人?

大概半個小時後,一輛打著黑龍江省牌照的陸地巡洋艦從遠處緩緩停在老人的附近。從車上下來一個人,正是給納蘭長生開車的司機黑崖。黑崖來到老人跟前,很坦誠的道:“孫老,納蘭老大來上海了,什麼時候動手殺人?”

孫大爺隻是閉著的雙眼微微張開,臉上的橫骨堆積而起,光芒四射,冷冷的道:“月圓之夜可殺人!”說完再次緊緊閉上目光,沒再言語。旁邊黑崖道:“多謝孫老提點,這晚我們就行動!”說完上了那輛陸地巡洋艦緩緩離開。

中秋節的早上,蕭無塵和石大膽這兩個曾經的勞苦什子們並沒有跟其他人一樣完全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去,而是帶了一幫“義保團”兄弟從早上天還未亮的五點,開始跑步去上海郊區唯一的一座山——“雁蕩山”進行一場體力訓練,二十裏地附帶五公斤個人物品的陸地越野著實讓這幫平日打架、耍狠的黑道混混吃盡苦頭。由於蕭無塵親自附帶十公斤的重物品搶先開路,石大膽也帶同樣重的東西尾隨,這幫平時叫囂厲害的家夥們也不敢認慫,先是六個組的組長帶著一幫兄弟們唱“團結就是力量”打氣,後來連唱十多首完全與現代社會脫節的70年代進行曲後,這幫家夥已經疲憊不堪,各個步法混亂,東拐西扭的,沒有個人樣。

在老前邊的蕭無塵看到後,似乎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嘴上卻不饒人道:“才八裏地就把你們跑成這樣,連一半的路程都不到。給我加快腳步,自認是慫貨的現在可以停下,不過得卷鋪蓋走人。認為自己是鳥人的話就跟著我跑完下麵的路。”

一幫家夥迎著晨霧朦朧的黑色,各個咬著牙根,盡管汗流浹背,拚著雙腿發麻,但絲毫沒有一個願意停下。就是平日幾個看去像小白臉的家夥都是抹著汗,咬牙前行。即便跑的速度比走快不了多少,但依然堅持著蝸牛速度前行。大概行了十五裏地,已經能透過郊區的荒山野景看到不算太高的雁蕩山。

雖然巍峨的山腳就在眼前,但是這幫家夥基本差不多都體力消耗到了盡頭,有幾個跑步就跟醉酒的家夥連摔數跤,都被他們的組長踢了起來。然後連滾帶爬的行了一裏路後,幾乎所有的隊員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