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牛邊騰的演戲
在蕭無塵多年的農村生涯裏，也曾見到過打群架的場麵。在充滿樸實意義的“蕭家咀”，雖然大部分人都淳樸的可愛，但再好的世外桃源總有那麼一些害群之馬往往為了芝麻大點的事情斤斤計較，甚至大打動手。在蕭家咀最出名的一次打架，是與縣城近鄰的一個擁有兩千人的大村子幹起。當時那個大村子來了十幾輛拖拉機和近百輛自行車，來了近三百號高大威猛的村漢子，將蕭家咀通往縣城的那條唯一官道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就是幾條通往官道上的幾條深深溝壑口都給封鎖住了。當時那個村子前來鬧事的頭目就是在“合陽街”都是混得很猛的人物“大胡子”，挑明要將蕭家咀十八歲以上的男丁掀翻在地才肯離開，事情鬧得不可開交。
可憐的紅眼村長將村裏兩個隊的男丁全部叫來，一共才叫了不到四十個人，其中有兩個才剛滿十八周歲，有四個都過了六十歲。勢單力薄的蕭家咀成員就這樣跟對方近三百號人對上了。當看到對方的人將半個山坡都堵了，村子裏幾個老實疙瘩當場就給嚇懵了，其中有幾個不爭氣的家夥向紅眼村長嘀咕道：“紅眼村長，我看見他們人群中就有幾個當年搶俺們棉花車的街痞流氓，都是整天耍刀子的貨色，我們不行找個人去給說說情去、、、、、、、”
紅眼村長更加通紅的眼睛看了下戰局，竟然一點都不害怕的“哈哈”大笑道：“你們看，他們才這麼點人，還不如白狼崖的狼多。”村子裏幾個慫貨當場懵住了，問道：“村長，咋說？”
紅眼村長回頭望了下村子裏的人，向他們喊道：“你們看到了沒？他們手上的武器除了鋤頭和鐵鍁，外加幾個更不成器的鋼管和短到沒胳膊長的砍刀，還有什麼？而我們，每人手上最起碼都是弓箭和標槍，還有兩把能打出散彈的“土槍”，他們若敢接近五十米，放他們兩槍，都得倒下一大片，你們怕個什子？”
說著紅眼村長向所有村民帶著吼叫的口氣道：“你們都給我使勁的打，就如去“瓊山”堵獵子一樣，把他們都當作從瓊山上跑下來的獵子，一個一個的都給收拾了。”
接著李田耿端起村子裏自製的土槍空放了一槍，聲音震得對麵山穀陣陣回音，接著這幫勞苦什子就拿起自製的弓箭和鐵鍁在紅眼村長的帶領下，如山上的野狼衝向山坡跟那些虎視眈眈的大村混混們1鬥起。開始那幫大村子來的混混們並不鳥蕭家咀這個弱小隊伍。經曆過越南戰爭的紅眼村長逼近這群前來鬧事的家夥，拿起一根棍子，以一種軍刺式的手法一連放倒對方好幾個扛鐵鍁的家夥。接著村子裏幾個經常打獵的家夥放了幾手沒有裝刺的箭，接著兩幫人戰在了一起。在這不到四十個壯漢的蕭家咀隊伍裏，先是幾個拿長掀的村漢子在紅眼村長帶領下齊齊堵住狹窄的路，後邊的放冷箭，再後邊兩把土槍專向對方拖拉機的輪胎上伺候。一場以少戰多的村民戰爭爆發。
當時隻有十一歲的蕭無塵帶著村子裏一幫小隊伍從溝裏的懸崖上依靠繩子上到通往村子道路邊的“後坡高梁梁地”。以最老土的“土疙瘩”和“彈弓”居高臨下，向這些大村子的漢子們的後背瘋狂扔去，將近百人受到蕭無塵帶來的小隊伍襲擊。
隨著紅眼村長帶領的前線隊伍將這些大村子的混混弄倒弄傷五十多個人後，近三百號的人已經逃跑一百多號，剩下八十個還有戰鬥力的家夥在紅眼村長帶領的村民步步為營攻堅戰和蕭無塵一幫娃娃兵的高地襲擊下，很快敗退下來。其中帶領這麼多人鬧事的頭目“大胡子”在紅眼村長麵前當場跪地投降。當時打得半個山坡血淋淋一片，有近三十個人都是腦袋被鐵鍁鏟破，好多都是被沒尖的弓箭戳破臉和脖子，血肉模糊一片。一百多號人都多多少少帶了傷，七輛拖拉機被打的爆胎不能前行。後來是在鄉政府的官員主持下才了解了這場充滿血戰的衝突。當時這場村戰讓蕭家咀一戰出名，讓全縣數百個村莊的人都知道蕭家咀這個非常鳥的村子，就是後來碰到蕭家咀的村民都不敢去生事。
這場大戰在紅眼村長有條有序的帶領下，村子裏村民除幾個遭到板磚弄破了頭的家夥，竟然都沒怎麼受傷。讓一直在後山坡的瘸子蕭乾坤一陣唏噓長歎，曾苦苦的自語道：“惡劣條件下的人們總有他們不為人知的彪悍！”
盡管那場村戰距離現在已經有十四年的時間，在那個中國法律還不健全的世道中，村民裏還保持著勞苦什子的戰鬥力。可對於蕭無塵來說，經常潛藏在山溝旮旯的人們就像山溝裏的野兔，在沒見過大陣場的情況下是畏懼的，但一旦被逼急了，也是咬肉的！